但见赵渊向后一步,手指捂了鼻梁,倒吸着冷气。
这一拳原是无心之举,挥舞时却带了七八分的气力,结结实实地打在他鼻梁上,被寒风一吹,一小块青肿登时就起来了。
“陛、陛下!”
玉栖满是愧悔,虚颤颤地搀住着他的手臂。
赵渊眉头蹙了蹙,心头升起一阵暗火,平时那般肃然的气度也已维持不住。
他张口便要训斥几句,却见玉栖双眸水般清亮,哀戚戚地在他身边,那般恸颤后悔的样子,倒仿佛要先落下泪来。
赵渊缓了缓,长叹一声,还是没舍得说重话,幽怨,怒,且无奈,最后只是捏了捏她的脸蛋,平淡无波地讲道,“栖栖……能轻点打么。”
玉栖听他轻讽于她,更是伤愧,一双尖尖的玉手就要拽下他捂着鼻梁的手掌,“陛下,臣妾有罪,让臣妾看看您的伤。”
赵渊眉心仍锁,烦扰着不让她看。
玉栖情不自禁地又在手上使了力气,把他的手拽下来,只见他鼻梁上那块小青肿糅了点微微的紫,方才那不经意的一打,着实是不轻的。
玉栖瞠目,忧惶惶的心上只有一个念头:陛下不会破相吧?
他五官生得雅度秀气,原比常人更好看些。若是这弓鼻梁毁了,今后长个大鼓包,可就被一般人比下去了。
玉栖搜肠刮肚地想说些好话却想不到,站在这里只会更惹他生气,手足无措之下呜咽了一声,便想开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