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页

她哭,又似在提醒他,“陛下,您富有天下,又何必强求一人呢?”

赵渊眼色更烈。

她藏避子香囊就像一个最坏的结果,既然最坏的结果已然摆在面前了,他就无惧任何别的打击了,破罐破摔了。

这道理智的藩篱一旦越过,他也就不再想着怎么与她培养感情、怎么让她心甘情愿地爱上他了。情绪已染上了不正常的偏执,他控制不了自己,只想把她留下来,无论以任何手段。

赵渊忽然露出很淡的微笑,那笑全无暖意,恍若一道嗜血的刃口,溢满了暗藏的危险。

他道,“不错,朕富有天下。得到区区一个你,也应易如反掌。”

玉栖恸然睁大眼睛。

只听他冷冰冰地又道,“你既对朕了无情意,朕便没法再放过你了。你便在这芙蕖宫里好好待着思过,直到你想通为止。正好你因为嫉妒,推了徐二姑娘入水,犯了大过。从今日起,这芙蕖殿的门便关了,没朕的旨意不得踏出一步。”

一阵冷风卷过来,卷得他的声音寒厉无比。

徐二姑娘蓄意陷害玉栖的事谁都看得出来,他本不欲跟她闹僵至此的,

亦不欲惩她丝毫的。

玉栖脸色苍白,如一块大石压在心口上,拳头如雨点似地发狠,锤着他,“我没有因为嫉妒而推徐二姑娘入水!你胡说的!”

她心绪过度混乱,有点语无伦次,哽咽了半晌,咬牙切齿地骂道,“……你这个昏君!”

赵渊堆起怒容,“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