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虽不曾颁下圣旨玉定此案,可收回将军府的行为已然宣告了对尹家的态度。
无人敢牵涉其中,只怕沾上一身的脏污。
阿秀在旁边懵然不解,询问她此人究竟是谁,她无暇顾及,声音很低很低地喃喃出口:“公子请说。”
只要不是杀人强盗,不枉法害民,不要她委身,不是——
她低头自嘲地笑了。
但若是其中之一,还有反悔的时间吗?
谢厌已经等她这句话太久,按捺不住地情动。
他想佯装出冷静与矜持,实则无法掩住满心的雀跃。
若尹婵此时面向他,便能看见一张狰狞鬼面,正艰难地克制着前所未有的欢愉。
但她没法看,她只听见男子沉闷的声音:“跟我走。”隐忍着迫切,唯恐她不应。
尹婵怔忡:“去何地?”
谢厌:“原州。”
“原州在哪儿?”尹婵从来没有出过京城。
谢厌说不上来:“很远的地方。”
……
天的边海的角那么远么?
其实,远一点也好。
京城已经容不下镇国大将军府的任何人。
“好。”尹婵沉下肩膀,闭了闭眼,“我去。”
阿秀急了:“小姐!”
尹婵按住她躁动的手,忍着不由自主发红的眼尾,嚅动嘴唇哽了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