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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收手法过于幼稚,谁会闲的没事这样对他,或者说,谁敢这样对他。

迟鉴烦躁地捏了捏鼻梁,头往后一仰,然后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张脸。

一张阴柔,看起来有些颓丧的脸。

那个东厂督主。

顾栖迟。

迟鉴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同样去了议事厅,比他先行离去,武功很高可以悄无声息接近桂花糕,对锦衣卫指挥使毫无畏惧……

啧。

多么合理的人选。

虽然动机依旧不明。

迟鉴兀自头脑风暴,可门突然被轻轻敲了敲,打断了他的思绪:“大人,老爷和夫人来催了。”

“我马上去。”

迟鉴低低应了一声,而后快速地从池子里出来,换好新的衣服。

算了,再说吧。

小年吃灶糖,迟母是做菜的能手,做灶糖更是一绝。

迟父迟母在内室候着,迟鉴走进正厅,看见桌案上整整齐齐摆着的一盘灶糖,正三角摆放,顶上一块色泽剔透,裹着厚厚一层芝麻。

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拈起一块灶糖,盘子里的正三角顿时塌了个顶。

迟鉴舔舔嘴边残留的芝麻,微挑的桃花眼满足地眯了眯。

唔,好甜。

东厂的浴室同样热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