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寺里的那位净涪和尚吗?”
他话语的意思有些含糊不清,但左天·行却是听懂了。
左天·行仍然望着天穹上灼灼的那颗长夜孤星,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笑意,“那净涪可没有那么容易交出掌控权。”
说出来怕都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比起景浩界来,其实妙音寺才是净涪真正替自己圈定的地盘。
所以,景浩界里有人各处挑事,煽风点火惹得四方不宁,那净涪顶天就是不耐烦出手弹压,更多的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可如果换成妙音寺
那左天·行都得准备给他送上一份奠礼。
留影老祖皱了皱眉,不太理解左天·行的这份信心是从哪里来的。他也亲眼见过那位净涪和尚,同样特意去了解过他的手段,对那位净涪和尚也确实有些后生可畏甚至是自愧不如的心思。
毕竟不是谁,都能有那种直面天魔童子的勇气以及成功反击的手段的。
可那时候,净涪和尚是携整个景浩界的天地大势与众生心气,四下腾挪周转方才取得的战果,而现在,净涪和尚可能要面对的对象不同,将要应对的手段也不同,他没有那么容易取得天地大势,至于众生心气
留影老祖就更是不看好了。
再有,净涪和尚如今的修为还是不够。起码绝对不可能镇压得了那些外来的和尚
“他真的能行?”留影老祖低低地问道。
左天·行将目光从天穹上收回,看向不远处坐着的留影老祖。或许,连此刻的留影老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到底是怎样的一副表情。
既对左天·行的说法抱着期待,又惧怕于那深不可测甚至是无从反抗的敌人,是惊且惧却又怀抱着一点勇气与希望的复杂表情。
一时间,左天·行自己的心情都变得复杂了。
在许多年以前,其实面前的这个人,才是最信重净涪的那个人。因为,那时候还是皇甫成的净涪,是这个人最得意的“作品”。而他才是对他忌惮、猜忌、防范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