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尉迟暮雪挑眉,冷笑道:“哥哥已经官拜四品尚书,都有人胆敢行刺,杀他的必然是朝中权贵,就凭我们县的七品县令,又怎能断此案,查出真凶,为哥哥讨回公道?”
怀中的穆瓷闻言一颤,顿时觉得痛得撕心裂肺,“玉珩难道就要这样枉死吗?”
“不会。”尉迟暮雪眯眸,纤瘦的身子绷得紧紧的,“害死哥哥的,要拿命来偿。”
“可玉珩死了,仅凭我们两个弱女子,又怎能与权贵相争?”
“是啊,所以哥哥不能死……”尉迟暮雪面上没有情绪,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褔叔,麻烦送嫂嫂回去休息,哥哥的尸体,我来处理。”清冷的嗓音吩咐了一句。
“不,我不怕,那是玉珩啊!我们一起处理。”穆瓷咬着苍白的唇,用力的摇头。
尉迟暮雪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好,你等着。”
只身钻入马车,再下来时,手上抱着一件血淋淋的官袍。
“暮雪,你……”
“这旁边就是树林,我们就近将哥哥掩埋吧,早些回去,晚上还要赶路。”没有任何波澜情绪的嗓音响起。
——
黄昏时,一辆马车才咯吱咯吱的驶回村落。
暮雪和褔叔坐在马车前赶车,面色如常。
尉迟暮雪靠在车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手腕上的银镯子。
进村后,不可避免的碰到村里的邻居热络的跟她打招呼。
“雪雪啊,哥哥回来啦?”
暮雪和往常一样冲她们笑了,“回来了,哥哥坐车累了,在车里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