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宴就被她拉去喝水,不过卫初宴坚持要先漱口,赵寂就随她去了,可在卫初宴漱口时,赵寂还站在她旁边,笑吟吟地看着她,心情似乎不错。
卫初宴一口凉水含在嘴里,手中的杨枝都不知道该如何放,她心中乱糟糟,净齿时便被树枝戳伤了,不由吐出一些血沫。
赵寂皱着眉:“怎么这般不小心?”
卫初宴匆匆含了口水吐掉,眼神有点躲闪:“没事......没什么的。”
她说着话,眼神却十分躲闪,其实从刚才见到赵寂起,她便不肯直视赵寂,赵寂这会儿终于回过味儿来了:“你怎么了?这般奇怪,好似很别扭似的。”
卫初宴把心一横,将从起身起就萦绕在她心头的事问出了口:“我的衣服......我的寝衣,是姑娘脱的吗?”
赵寂于是明白了卫初宴变成大别扭的原因了,她眯起眼轻笑:“是又如何?你又当如何?”
其实问与不问,赵寂都猜到卫初宴的心思了,她是这般守礼的一个书生,此时此刻,应是正纠结于赵寂为她脱衣的这件事吧?可她不知道,赵寂并未看去什么。
卫初宴果然是这样的心思:“若是姑娘......那宴该负责。”
说着,卫初宴却又犹豫,她与赵姑娘之间天差地别,实是配不上赵姑娘的,可是,难道却不去负责吗?
赵寂生气道:“我可看不上你这种负责。何况,是我脱了你衣服,若说负责,不该是你让我负责吗?”
卫初宴颇为犹豫:“可是......我是乾阳......”
赵寂一看她这迂腐模样就来气:“你是乾阳又如何?便不是个女子吗?脱你衣服是我自己要做的,干你什么事?你若要因此而对我负责,我定然是不稀罕的!要负责,也该是我负责。”
不是,赵寂也并未想对卫初宴负什么责任啊,她只觉得可笑,她对卫初宴可没什么心思,好心帮这人便罢了,还听这人说出这种话,她当即就要发怒,却见卫初宴呆怔了片刻,忽然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那么,赵姑娘要对我负责吗?”
赵寂人也忽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