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的时候,险些气死在半途,连声质问,是谁递来的信,往后这样发牢骚、毫无用处的东西,再不要出现在他眼前。
这哪里是问他反抗太后立后的法子,分明是询问长公主如何才能消气的法子。
靳濯元抬手指了指那叠公文:“给他寻些事情做。”
福来心里了然,这‘寻些事情’,无非就是找几个大臣给他出出难题,政事一多,也就没功夫去想甚么儿女情长的事。
他正颔首退下,外头又响起一阵叩门声。
是陆芍端着托盘进来。
托盘上摆着一大盅冒热气的汤,上面油汁浮成一个小圈,还有绿色葱花点缀。
“厂督,这是我亲自炖的猪蹄汤,可要尝尝?”
靳濯元并无多大的兴致,可他仍是问了一句:“怎么想起下厨炖猪蹄汤了?”
陆芍将托盘放在一侧的小几上,神情认真地回道:“吃甚么补甚么,厂督伤了手腕,自然进补猪手的。”
这话本也没有甚么问题,可将厂督的手和猪手相提并论,听起来总有一股指桑骂槐的意味。
自然,陆芍并未想这么多,她只觉得猪蹄筋道,是滋补的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