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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承嘉执陆芸婉的手来到书房,陆芸婉疑惑崔承嘉想做什么,只是任由他拉着。
书房的桌子上放着一块砚台,乃是当日崔承嘉不惜重金买下的那块,破镜重圆陆芸婉当然喜不自胜。
崔承嘉将砚台递给陆芸婉:“当日买下砚台本就是为了夫人,本来那时候就应当破镜重圆的,只是想着砚台在我这里,夫人心里就仍然惦念着不肯忘怀。”
其中竟然有这样的一番缘故么,陆芸婉也感叹崔承嘉用心之深。
崔承嘉兴致很高,提笔在素宣上写下一行小诗,双眸含了笑意看向陆芸婉:“芸婉看看我这字如何?”
不知道写的什么这样开心,陆芸婉朝宣纸望去,乃是江淹的《看伏郎新婚诗》,陆芸婉脸色绯红起来,崔承嘉笔下之人,不正是今日的模样么。
崔承嘉脸色有病态的苍白,因情绪激动眉飞色舞道:“阿婉觉得我的字如何。”
崔承嘉的字温平清隽,字如其人,又何须她来夸呢,曾经见过他的书法那时候看了觉得有藏拙之势,与如今落笔恣意的样子不一样,知晓他一贯藏拙很少有如今锋芒毕露的时候,在她面前也是无需隐藏的吧,这样自然很好。
陆芸婉赞叹道:“府君的字为芸婉心中之最。”
“如此生分,如今该改口唤夫君了吧。”崔承嘉道。
一直在念着的不正是这一声称谓么,陆芸婉虽然难为情,但是见他目光殷切,仍然还是按照他的期许小声嗫嚅道:“夫君。”
崔承嘉听了陆芸婉称谓这才心满意足,“日后都如今日一般唤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