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玉栖有些迟疑,“你能自己上药吗?”
傅从深一怔。
玉栖继续开口:“婆婆说你伤得不重,但是我闻到了血腥味儿……”她目光落到傅从深袖子上的血渍,试探着开口:“你伤的挺严重……是吗?”
傅从深嘴唇动了动,在吐出字的那一刻忽然又顿住,摇摇头,“还好。”
玉栖好像有些失望,但她没有说什么,点点头转身出去。
她踏出门槛的那一刻,傅从深坐回去,手边的笔被他的袖子不慎碰到,转了几下掉到地上。
傅从深捏着药,心中不知怎么的梗了一下。
在听不到玉栖的脚步声以后,傅从深将袖子撩开,入眼间就是一大片青紫,中间那一块破了皮,鲜血还渗着,猛地看起来的确有些骇人。
他其实骑射功夫还不错,但是奈何昨夜赶路有些着急了,更遑论雪下得有些大,凭着记忆回来已然是不易。
现在再想起为何昨日执意驳斥掌柜的话离开,傅从深也说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今早原本也不想叫人知道,因为一旦别人知道了,玉栖势必最后也要知晓。
傅从深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鬼迷心窍就是想硬抗着,但是天不遂人愿,婆婆鼻子太厉害了,一下子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儿。
“吱呀……”门忽然被推开,傅从深一抬头,就见玉栖朝着他笑了笑,“嘉许。”
“嫂子你……”不是出去了吗?
傅从深一时哑然。
玉栖也有些尴尬,但是她方才已经想好了,这会儿对上傅从深意外的眼神,坦荡开口:“我担心你……还是我替你上药吧。”
“担心”二字一出口,玉栖耳垂红了,但是他没有退缩,继续道:“婆婆说你摔下马脊背也伤了……那些伤你自己看都看不见,又怎么上药?”
说来说去玉栖一堆的大道理,傅从深无从辩解,最后只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