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有些空,说短期内会一直留在那里。
我点点头,“那我和你一起。”
她的脚步停了停,脸上的阴霾散了些,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又轻轻推了我一下,说可以走了。
我被推得向前趔趄了一小步,回头问了句,“你怎么回去。”我还记得回来那天,母亲开着同事的车来接的我。
她说她一会儿叫车。
我这才走上了扶梯。
自动扶梯到了二楼的位置,我拐过转角,从窗户悄悄地向下看了眼,她在原地站了会儿,便掏出手机来。
我存着看到她坐上车再走的心思,没成想几分钟后出现的并不是出租,车停下后,驾驶员下了车,绕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虚虚揽了揽她的肩背,送她坐上了副驾驶。
是被默许的隐约亲密。
直到车开走,开到我再也看不见的地方,我还是呆呆地杵在原地。
那一刻,我好像也说不出自己在想什么。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停留在拨号的界面。
我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视线盯着光屏,企图让大脑开始运转,但只感到一阵阵眩晕。
两秒后,我拨出了号码。
嘟——嘟——
两声机械音后,电话被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