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鸿信未语,他只摆出愿闻其详的态度。
“那位大少爷有过极像的病症,不过他那是中了毒,此毒名为赤盖。”杜明昭紧盯着宋鸿信的脸,想从他面部表情里察看端倪,“宋公子听过赤盖之毒吗?”
宋鸿信不确定道:“像是北地传出的一种?”
“是。”杜明昭看他是真不大清楚,冷静片刻补了一句,“我需要宋公子的血。”
“那不行!”
江涛冷脸张口便是拒道:“殿……公子,放血需伤您的身子,这怎么可以呢?”
杜明昭闻言,一双清冷的杏眸睨过去,眼中满是不耐之色。
宋鸿信抬手就道:“小杜大夫要放血是有她的打算,既如此,便按大夫说的来办。”
“可……公子,非要如此的吗?”
江涛才是着急,宋鸿信可是真龙之体,怎好再菏州轻易被外人弄伤流血?
若伤了根本,后果不堪设想!
“我不能断言公子病症的话,又如何对症下药?”
杜明昭冷哼一记,“你们若是不想治,那我当然可以不要公子的血,归根结底端看你们自己。”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宋鸿信径直将手腕递过来,他说:“小杜大夫,请吧。”
好在宋鸿信这个为主子的分外配合,杜明昭便顶着江涛那能将她后背射穿的眼,在宋鸿信手腕割除一道小口,再用小瓷碗接了小半碗的血。
事后,杜明昭为宋鸿信上了止血药,并将他的手腕用麻布包好。
宋鸿信笑问:“小杜大夫,我是得等几日再来复诊吗?”
放血的话,看样子当日是得不出诊断了。
“公子明日或后日再来泰平堂可行?”
杜明昭举起瓷碗左右摇晃了两下,她眼里瞬间多了一抹幽幽的暗蓝色,“毒有千万种,我得确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