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大夫已经能确定是毒了吗?”
“不错。”杜明昭和宋鸿信解释,“公子的病症是极其罕见的,若非中毒,那便是误食致幻的药,可那种药吃一回也只会持续几日,服用过量会有性命之忧,像公子这般十几年之久的病不大可能。”
宋鸿信苦笑一记,他嘴边是说不出的苦涩,“其实我看过几位大夫,都道我阳寿已不久了。”
“公子!”
江涛更是不忍听宋鸿信自暴自弃之言。
宋鸿信摇头回笑:“没什么不能承认的,若是真的,这便是我的命。”
“如公子所言的话,是毒的可能便更大了。”杜明昭抚摸着下巴,“像苗大少爷中的赤盖,那便是一种多年频发的毒_药,它不会一次致命,但会渐入体内,随着年岁推远,对身体的损害更重。”
“我明白了。”
“嗯,我回头看能否找出是为何毒。”
不知为何,宋鸿信直视杜明昭清亮杏眸的那一刻,他的心莫名被安抚了。
对面的姑娘年岁不大,她没有盘发,应并非人妇,如此年纪小的大夫竟有股令人信服的力量。
宋鸿信莫名相信她是有底的。
这种感觉,让他不禁生出一个念头。
杜明昭还真是个妙人啊。
宋鸿信便说:“那我改日再复诊。”
杜明昭应了好。
对取来的血,杜明昭带着瓷碗一并从城中回到抚平村,东宏驾车入村,杜明昭却让他先去药房。
薛径喜欢待在杜明昭的药房里,他对这处生出浓厚的兴致。有时薛径还会挑挑拣拣几样药房里的药材,尝试混制药效不同的药丸。
而杜明昭,急着要见薛径。
今日杜明昭回时,薛径仍在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