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兹口气恶劣地嘀咕了几句,伊芙琳没听清内容。

过了一会儿,伊芙琳又主动挑起话题:“由于我不能出战,上面给了我其他任务。等拆掉石膏就开始。”

她从不惧怕冷场的尴尬,那种无视气氛微妙、我行我素地继续对话的态度几近粗鲁,又让人发不出脾气只能憋着怒火听。

菲兹还没跨过上个话题的坎,但实在好奇,不情愿地配合追问:“什么任务?”

“清道夫。”

菲兹的娃娃脸顿时变得严肃。他皱眉,手指烦躁地在方向盘上敲击着:“肃清自己人不是什么好差事。”

“你刚才不也说了,公会替我解决了那么麻烦的人命官司。现在他们拿捏住我敢对同类下手的把柄,大人物有什么要求,我还能拒绝么?”伊芙琳觉得他正经担忧的样子很好玩,不自觉说起刻薄的反话。

“肃清那方面的水很深,公会乃至联邦政府内部与吸血鬼勾连的肯定不止小人物,你……小心点。”

“放心,我有伤残人士的自知之明,”伊芙琳指了指自己还打着石膏和夹板的右手,“我只会侦查上面让我清理的‘叛徒’嫌疑人,其他的事,我都不听不看不说。”在菲兹为她的敷衍抗议前,她一抬下巴:“前面到了。”

菲兹将车停在公寓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