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睁开眼睛,为无法亲眼目睹想象中的景象感到遗憾。

日照灼烧的火焰一定非常痛吧?

映射室内灯光的小窗像面镜子,她余光一瞥,猝不及防看到倒影唇角难以抑制的、几近嗜虐的弧度。

她……在笑吗?

想到劳伦佐,她就将本应更具有冲击性、更能唤起她负面情绪的惨案现场彻底抛到了脑后。她更无法否认,劳伦佐还活着的可能给她带来的情绪与其说是遗憾,不如说是难以言说的期待。

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消灭港城最大祸害的愿望被更偏激、更狭隘的念头取代?

她想要劳伦佐死,而且必须是她亲手杀了他。

像有一盆冰水当头泼下,伊芙琳打了个寒颤。

五天后,伊芙琳来到圣巴特勒缪医院探望朱迪斯。

朱迪斯脖子上缠着重重绷带,精神却很好。圣巴特勒缪依旧与世隔绝,朱迪斯对地下狩猎场的变故一无所知,只不过医院警备密度明显增加数倍,老练的猎人对紧绷的气氛有所察觉,向伊芙琳寻求解释:“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案?劳伦佐还没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