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芋穿戴整齐出卧室,正巧撞上贼兮兮往屋里瞅的小眼神,但也就是十分之一秒的时长,鬃爷先绕开了。
经芋很纠结,他到底该不该问鬃爷在哪里过得夜,问了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
犹犹豫豫走到沙发,经芋坐到了鬃爷旁边,右手揪着腰侧抱枕的一角,暗暗给自己鼓劲,唇瓣嚅动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句,“先换衣服洗漱吧。”
“嗯,好。”
鬃爷不想表现出过多失落,但起身时不协调的肢体没给他留一星半点面子,小腿撞得茶几一晃,果盘里的山竹应声骨碌掉了两个,砸在了经芋脚面。
此刻,他比山竹窘迫。
鬃爷如此认为。
“你——”
手劲似是要将抱枕捏成粉末,经芋再度发力叫住鬃爷,那句想问不敢问的话几乎将他逼出哭腔,他换了一种方式表达,卑微进了泥土里。
“以后不在家睡告诉我一声吧……省得我担心。”
鬃爷提着的那口气在经芋语尽时长泄,如果没有听到那句“担心”,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幸好,幸好不是随便在外面住……
鬃爷抬手搓了搓一夜未眠的脸,折身坐回沙发,他不再自讨没趣地问经芋,是不是因为他夜里不在家才不开心的,他只是转过身用疲惫的眼睛凝注着同样憔悴的经芋。
当泪花完全模糊视线,鬃爷揽过经芋倒在他睡习惯了的颈窝,浴液的淡香断断续续钻进鬃爷不通气的鼻子,鬃爷痴醉地用眼周皮肤轻蹭经芋软乎乎的耳朵。
“小芋,抱抱我吧。”鬃爷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