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猝不及防死机,到嘴边的文件随之丢失,经芋眨了眨眼睛反问鬃爷,“我想说啥来着?”
“我哪知道?别想了,快进来戏水吧祖宗。”鬃爷没有先行放热水,而是把经芋抬到了浴缸,边脱边岔开话题,“你觉得梁释安和耿唤的问题解决了吗?”
瘫在浴缸里的经芋迟钝摇头,“误会解开了些,症,症结都还在呢。他俩要么为爱克服,要,要么向天性屈服,咱俩能做的是让他俩……嗝,相信彼此是相爱的。”
“为什么笃定有爱就能克服,万一克服不了呢?”鬃爷将经芋脱得光溜溜,开始给浴缸放热水泡“鸳鸯”。
“笨呀,那夜行的小猫咪不还是能和主人生活得很好嘛!都是要适应的,互相鼓励着适应,不是一个人卯着劲儿委屈自己……嘶,烫屁股了。”经芋双臂哆哆嗦嗦地撑着浴缸边,等待救援期间抱怨道,“你这水放得太不专业了,开水秃噜毛呢?!”
“好好好,水放凉一点。”鬃爷被经芋的憨态逗乐,把冷热水开关往凉的方向掰了掰,探了下水温哄道:“坐吧坐吧,现在不烫了。”
经芋听从指挥一屁股坐回水里,后知后觉的挠头,“不对啊老公,那鸳鸯戏水你咋在外头呢?我一个人戏,等于瞎了你这个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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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惦记着看日出这件浪漫的大事,经芋的晨尿比以往来的要早一些,困得迷迷瞪瞪实在懒得绕路取拖鞋,他不厚道地抄近路从鬃爷身上翻了过去。
民宿的空调不花自家电费,为了舒舒服服盖棉被,调得很低,经芋脚一沾地尿感更足,箭步冲到洗手间开闸。
led镜面时间显示已五点出头,经芋用冷水洗了把脸,牙膏挤在了刷毛上,机械地往嘴里戳,心想看完日出再睡回笼觉不迟,毕竟山景房的日出也值五百!
结束洗漱,经芋推开仓促虚掩的洗手间门,见床头亮起一盏暖心的小夜灯,白发白肤的鬃爷近乎隐身在纯白床品内,不是一般的养眼。
经芋拎起扔在沙发椅上的单反,调高感光度,拉近焦距,对着阖眼浅眠的鬃爷咔嗒一声按下快门——
没睡饱的鬃爷眼皮都懒得掀一下,翻身,蒙头,动作一气呵成。
经芋打定主意看日出,哪可能由着鬃爷睡到日晒三杆,操着一口山寨港普叫懒蛋起床,“醒醒啊,老头子,陪我看个日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