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英调侃了一句,“怪不得摄政王不娶妻妾,原来是个断袖,舍不舍得让我们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小美人,能把摄政王勾的夜夜不能安眠?”
段栖迟轻笑,当着所有人的面,手握住了一只细白的脚腕,颇为愉悦地说道:“你们真想看看他长什么样子吗?”
往日木讷的兰慎也不由得提起了兴趣来,“摄政王您半夜不睡觉,难道不是因为这美人?”
嵇雪眠暗骂两声,兰慎又犯了忌讳,这也就是在南疆,没有眼线盯着,往日在京城,兰慎这直言不讳的毛病就让嵇雪眠很头疼。
嵇雪眠敏锐地感觉到段栖迟握着他脚腕的力道一下子紧了。
自从来了边疆,段栖迟就很少自称本王,一点架子都不端,就算是兰慎和庞英如此不敬,他也只是笑了笑,“要不是看在嵇大人的面子上,你们俩脑袋早掉八百回了。”
庞英语气里有点惧了:“御林军都埋伏在您门外了,摄政王,您就跟我们回京城,为您的夺位谋反承担罪名,岂不是天命所归?”
“天命?”段栖迟突然重复了一遍,似乎对这两字非常不理解,“天命便不可违吗?”
兰慎便梗着脖子道:“摄政王,我们也不想和您自相残杀,眼下您已经无处可退,不如投降,回了京城,皇上还能念在血缘亲情,饶您一命。”
段栖迟顿了片刻,缓慢点头,“好,那你们就留在这寨子里看守着吧,反正我也逃不走不是吗。”
“有事吗?没事都出去。”段栖迟意有所指地瞧了一眼被子里的球,“还有,拿两壶烈酒来,助兴。”
兰慎和庞英面面相觑,庞英道:“摄政王,您真的不打算让美人露个脸吗?”
段栖迟居然点头,道了声:“可以啊。”说罢就势要掀开被子,遭到了里面人强烈的反对,一双脚乱踹,愣是把段栖迟踹下了榻。
兰慎打趣道:“哟,脾气可不小,摄政王原来好这一口,真是想不到。”
段栖迟闷闷一笑,重新坐上来,顺着脚踝往上攀过去老远,果不其然,被里人传来一声难耐的惊呼,庞英和兰慎皆是脸色一红,指挥着御林军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