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她二人合力,将那具已烧得焦黑的躯体自废墟中搬出。
陆齐光站在躯体面前。
她看着牧怀之解下外袍,轻轻地盖在了躯体之上。
青松先生不曾阻拦。他将手中的酒葫芦倒置,甩了两下,只飞溅出几滴酒液。
他将酒葫芦往身边一搁,双眼望着面前的废墟,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丫头。”他终于开口,“打点酒来。”
陆齐光走过去,拾起青松先生的葫芦。
牧怀之注视着她。
“是我……”陆齐光压下那一丝颤抖,“愧对先生。”
是她的大意,害青松先生家屋被焚,也害书童白白丢失一条性命。
而那无耻的晁鸿祯,更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
“今日之事,我陆齐光断不敢忘。”
她将葫芦捏在手中,指尖也因按压而泛白,一字一顿。
“必叫人,百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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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怀之站在公主府的寝殿之外,眉头紧锁,心烦意乱。
方才陆齐光受了伤,他将青松先生安顿至镇国公府后,便把她送回府去。
眼下正有太医为陆齐光诊治,他不便踏入寝殿,只好在外面等待。
他仰首,看头顶的明月,发现明月的清辉亘古不变。
与前些日子照耀三人共饮时一样皎白,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