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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为状元爷赐府宅。内务府的大人便安排了我过来。没想到,伺候不成皇子们,却有机会伺候状元爷。这是老天爷给奴才的福分,奴才记着呐!”

晏辞只觉得那老伯忠厚亲切,一时心中多了几分亲切感情来,虚着声儿道,“忠伯。你可会烧菜?”

那老伯连连点头,“会的会的。虽比不上宫里的御膳,但是一般酒楼的手艺还是有的。”

晏辞此刻腹中一阵一阵刺痛,只得惨笑道,“那还劳烦忠伯,为我备上一点稀饭。我这会子,身上不痛快的很。”

那忠伯扶着晏辞在里间的大床上躺了,又为晏辞斟了杯茶,道,“您先歇着,小的这就去为您准备。”

说完又躬身行了主仆礼,方才转身出去。晏辞身上乏累,此刻落在了柔软熏香的棉被上,不大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杜子衿此刻立在状元府门前。阿九立在他的身边,恭谨道,“爷。晏公子刚刚巡街结束,怕是不多久,便会有其他官员前来送贺礼,人多眼杂,看见了不好。不如就此离去。有忠伯在,不会误了什么消息。”

杜子衿略微点头,道,“老七一直以为,忠伯是他的人,其实忠伯一直是我的人,我本来不打算在这个时候用他。只是……唉。多事之秋。除了他,不在明面上的人,再没人能让我安心。”

阿九跟着杜子衿往回走,他跟了太子爷七年,可忠伯却跟了太子爷十一年,阿九道,“爷您放心,忠伯的身手,护着晏公子的安危是绰绰有余的,除非哪天七爷知道了那玉雕的事。自己出手,不然晏公子也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杜子衿沉默不语,做工精致的祥云靴踩在铺陈规整的青石砖面上,忽然问道,“那一日我将玉雕交给晏辞,你似乎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