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坐在马车里,轻轻撩开马车的车帘,看着京城白云漂浮的天空。
最近这些时日,他在马车里的时间可真不算少。夹岸而生的树木,到了这个季节,早就已经生长的葱茏而又繁茂。葱郁的树木之间,尽是淡淡的青草香气。
晏辞看了看四周,轻轻地放下马车帘子。从包裹里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马车又行了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南城外的偃月坡,赶车的轿夫,一声长喝,旋即马车便被勒停了下来。
不久,那车夫在马车外回报,道,“大人,阮大人来为您送别。”
晏辞一怔,自己初初入朝为官,又斗胆直言,京中官员,不论大小,在他受到贬谪之后,便很少有人再与他来往。不想着阮大人,竟然会在自己这般境地的时候,还愿意前来相送。
晏辞出了马车,只见土坡之上,一人身姿单薄,瘦削如竹影。牵马立在树荫之下,衣袂飘飘,恍若天人。
晏辞今日穿了淡紫色的官服,举动间风姿不减更添神韵。
晏辞下了马车慢慢的往那土坡上走。那阮文言却是牵着马,静静地将晏辞望着。晏辞立在离阮文言半步之遥的地方,拱手道,“阮兄。近来可安好?”
“不好。”那阮文言答道,一双眼睛只死死的将晏辞盯着,泪光流转,却是要掉下眼泪来。
晏辞对阮文言颇多好感,见到他这般模样,不禁担心道,“阮兄有何不顺之事。何以委屈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