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辞不说还好,晏辞说了以后,那阮文言的眼泪便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地往下掉,晏辞心中慌张,忙出言询问,“阮兄有何难言之苦?”
那阮文言一把推开晏辞去扶他的手,道,“我纵然是说了哪里有难言的苦,怕是晏大人也救不了我!”
晏辞一怔,他很少见阮文言这般模样,不禁道,“阮兄说的是。晏某如今吧被贬,不过是一个区区外放五品官员,又有什么力量,可以帮助阮兄呢。”
晏辞顿了一顿,接着道,“但纵然帮不上什么忙,作为阮兄的倾听者还是可以的。阮兄何不说来听听,好歹让晏某知晓阮兄之苦啊。”
阮文言往旁边又走了几步,长得蓊蓊郁郁的树林里夹杂着几棵茂盛的柳树,阮文言挑了一枝好看的细柳枝,轻轻地折了下来,走到晏辞面前。
“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够再见了。此柳送别,还望珍重。”
阮文言说着将那柳枝递给晏辞,晏辞伸手去接之时,那阮文言却并不松手。
晏辞不解,便抬头去看阮文言神色,只见阮文言双目通红,涕泪横流。眼泪一滴接着一滴吧嗒吧嗒的落在晏辞的手面上。
“阮兄。你这是——”晏辞不解,只得出声询问。
那阮文言被晏辞问住了,方才松开手,却忽的扑将上来,将晏辞抱住,他本就比晏辞略矮,又生的格外纤瘦,此刻更是如女子一般趴伏在晏辞胸膛之前,晏辞情急,不禁轻轻拍着阮文言的后背,安慰道,“阮兄这是作何?快莫要再哭了,不要伤了眼睛。这会子日头又大,染了暑气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