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窒闷,陶蘅闭上眼睛,等待凌迟。
先动的是季牧桥,他拍了拍陶蘅的后背,说:“回去吧,放松一点。”
他握住陶蘅的肩膀,强硬地将他推离自己的身体,后退一步,“我还有病人,就不送你们了。”
该来的终究要来,陶蘅僵着身体慢慢转过身去,刚动了半步,手臂传来一阵疼痛,一股拉力将他拖着往外走。
为了不让自己摔倒,他连忙跟上去,秦文远走得很快,他的手指陷入陶蘅的皮肉,将陶蘅的胳膊拉得几乎要脱臼。
“秦文远你放开我!”陶蘅痛苦大叫,“好痛啊你放开我!”
秦文远非但没有放开他,甚至抓得更紧,一步不停地将他拉出诊所,拉进电梯,掼到轿厢墙壁上。
“唔!”陶蘅抱着胳膊弯下腰,整个人忍不住发抖,“好痛……”
这是结婚以来,不,是他认识秦文远以来,秦文远第一次对他使用暴力。
秦文远一直是温柔的,哪怕生气也只表现在脸上,从没跟他动过手,这是第一次。
陶蘅有些害怕。
电梯下行过程中,秦文远没说话,逼仄的轿厢内传来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秦文远盯着陶蘅,那目光似乎要把他吃下去。
电梯门打开,秦文远捏住他的后颈,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出去,推进车里,然后自己坐进去,沉声道:“下车。”
司机会意,连忙下车去等着。
密封的车里比轿厢还让人憋闷,陶蘅的手臂终于缓过劲来,没那么疼了,后颈却火辣辣的,像是破了皮,他摸了摸,还好没出血。
秦文远因为他的动作握了握拳,面色阴沉道:“你们干什么了?”
秦文远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陶蘅有些害怕,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