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引把头埋得更低。

她忽然觉得,这陈小将军也不似外头传闻的那样不近人情、不通女色啊!

她长乐公主的一世英名,都要毁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两人又行了片刻,周围行人渐少,远远能看见平湖湖畔。

司空引心绪平复了些,低头把玩着腰间的白色流苏。

她忽然道:“驸马不问我那第三个问题了?”

陈剑琢十分诚实:“臣倒也是想问的,只是长公主似乎对臣的答复不满意,臣不好开口。”

他甚至心里别扭地想着,长公主一直问他下身有没有胎记,难道是把别人错认成了他?

他一想到长公主看过其他男子的身子,心中就有些酸涩。

司空引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睛。

她道:“驸马,本宫可以信你吗?”

她其实看人很准,陈剑琢此人,一看眼睛便知道是坦荡之人。

可是她想起前世种种,心中万般迟疑。

陈剑琢并不答可或不可,只是正色道:“长公主,日久见人心。我陈放既娶你为娶,日后必然信之敬之,全无保留。”

他其实还想立下毒誓,他愿意为长公主肝脑涂地,可是长公主金枝玉叶,温柔可人,他又怎么能说这些可能会吓到她的词?

至于常氏,那是长公主身边那两个宫女动的手,跟长公主又有什么关系?

司空引唇边喃喃滑过一个词。

“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