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论剑

小正太微微皱了皱眉,却也忍下并不发作,依旧温言道:“这位姑娘,你定下的上房可否匀一间给在下,在下的主人身份特殊,还请你多谅解。”

这要求其实也不过分,人家也没硬要你的两间上房,只是要求让一间。让一间给他本也没什么,不过是我跟黄药师住一间罢了。我和黄药师住一间也没什么,我眼睛没拆布的时候也是这么住的不是。事情的关键在于谁来点这个头,我知道黄药师是不在乎所谓的世俗礼法,但他好面子呀。当初就因为洪七公在他说话的时候插了一句话,他便和人家掐了一架。现在这位帅哥硬是要来插一间房,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转了头,询问道:“师父意下如何?”

黄药师却不答我的话,脚尖轻点,飞身跃出客栈门外。我忙追了出去,只见廊下站着一人,高额广颐,面如冠玉,一袭锦缎更是衬得他雍容高华,不怒自威。他向着黄药师一拱手说道:“药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他说话的口音与那少年公子相似,也是那般非南非北,只是一人听来温和,一人听来威严罢了。此人应该就是那少年公子口中所谓身份特殊的人。

与黄药师称兄道弟,应该是五绝之一,身边带着个英俊少年,看那少年与我年纪相仿,射雕中与梅超风差不多年龄的,有是与五绝有关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欧阳克,难道这小子是欧阳克,而眼前这人竟是欧阳锋?

投店一间房定律

晚风习习,月色皎洁

华阴镇的客店外,两大高手相对而立,一人青衫隽朗,长身玉立,一人锦衣华服,气度不凡。只见店门处一位少年公子走了过去,向那锦衣之人叫了声“伯父”,那人点头微笑,指了指黄药师道:“煦儿,向黄岛主见礼”。那少年公子转了身向黄药师长长一揖道:“晚辈段煦,见过黄岛主”

他既然不是欧阳克,那么眼前这霸气侧漏的人该不会是……

像是为了印证我心中的猜测一样,黄药师对我说道:“超风,还不去见过段皇爷。”

果然。这人便是南帝段智兴。

我朝他抱了抱拳:“弟子梅超风见过段皇爷”。本来嘛,这参见皇帝是要行三跪九叩的大礼,但一来这里既不是大理境内,我也不是他大理国子民,不必过分讲究君臣之礼。二来,他既与黄药师称兄道弟,我若还真行那三跪九叩的大礼,黄药师面子上可就折了。

“这是药兄新收的弟子吧。”段智兴向黄药师问道。

“正是。”

我心中纳闷,他怎么知道我是新收的还是以前收的。后来转念一想,他们这些个武林高手,光听你说话喘气就知道你内功如何,修为多少,受过什么伤,中过什么掌,得过什么病,比x光牛太得多了。

“我这侄儿也不会武功,刚好与你这弟子做伴,不然华山之行可闷煞了这些少年人。”只听段智兴呵呵笑着对黄药师说道。

“段兄说得是,不如我们即刻便上华山如何?”黄药师对段智兴说道。

“有何不可,药兄请”

房间不够,这倒不失为一个解决办法,只可惜我这肚子还饿着,哀怨地回头看了一眼客栈,我只得跟上前面行走的三人。

那两人边走边说,只听黄药师道:“可惜我那徒儿与你侄儿都不会武功,不然用上轻功不消片刻便可到华山了。”

“药兄何必心急,王真人他们只怕也还没到呢。”

“说得是,只不知王重阳的先天功练得如何了,说来,段兄也是多年不见,一阳指的功夫想必精进不少,兄弟正想讨教。”

“哈哈哈,兄弟那微末功夫不提也罢,倒是药兄许久不见,不知又创了多少门新奇武功,说来我也盼快些到华山,好见识你那些精妙招数。”

“不外是些旁门左道的功夫,段兄又怎会瞧得上眼,只不知道另外几人功夫如何,确是想早些见识。”

这二人你一眼我一语,不外是互相客套,然后不住地表达想早点上华山的心情,我说,你们想走便走呗,你们闲我们拖后腿,我还闲你们俩电灯泡碍眼呢。

“师父,弟子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黄药师笑了笑说道:“说吧。”

“见二位上山心切,弟子不才想了两个法子,说出来,还请师父和段皇爷不要笑话。”我说到这里,转头看了看二人神色如常,便接着说道:“这第一嘛,是你们二位用轻功携了我二人共上华山,只是这样一来,于你们的内力会颇有损耗,这华山论剑争的是武功天下第一,半分疏忽不得,因此这法子还请二位详加考虑。”我说完停顿了一下,等着他们回话。

“药兄,你没把自己上层功夫传给徒弟,却先传了这古灵精怪的性子。”段智兴笑着说道。

黄药师微微笑了笑,不答段智兴的话,只转头向我说道:“说第二个法子吧。”

“这第二个办法嘛,就是师父和段皇爷先上华山。我和白公子稍后再到。如此一来师父和皇爷不单可以损耗较少的内力,还可以先比试一下脚力。而我和白公子饿了一天,也可以祭一下五脏庙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这样一来不就只剩我和小美人了。

“段兄意下如何?”黄药师看了我一眼,转头问段智兴道。

段智兴道:“此地离华山也不远,我倆先行一步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如此也好。”黄药师看了看我和段煦,往前一纵,与段智兴奋绝尘而去,转瞬便融入了夜色之中。

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啊,不烧油,不费电,不排尾气,不占位,不拥堵,真正绿色清洁,经济适用的出行方式。可惜不是人人都会的。

“我们先回客栈吃东西吧,饿死我了”我吐了口气,总算不用跟着赶路,可以回客栈吃点东西了。

“陛下和尊师已经前往华山,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那微蹙的眉头,清澈的眼神,以及月光掩映下那如玉的肌肤,真是个极品帅哥啊。这颜值要放到那什么造101,准能俘获一大票粉丝追着喊哥哥弟弟。

“姑娘,梅姑娘。”

“嗯”拉回理智的我缩回那已经伸出一半的爪子,说道:“小段同志,你知道你伯父这趟来华山是干什么来的?”

“自然是来比武较艺,争夺天下第一的”

我听完点了点头道:“唔,我师父也是。”说完转身便往来的方向走去。

段煦急忙拉住我:“姑娘,请不要再消遣在下,咱们还是赶路吧。”

这些个古人不是最讲究所谓的言外之意吗,这小子怎么就没听出来呢?我叹了口气道:“你觉得以他二人的武功,普天之下能有几个人占得了便宜?”

段煦轻笑了一下道:“姑娘说的是,以陛下的武艺确实不必担心,但身为臣子总是应该随侍君旁的。”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况且在下不会武艺,姑娘又是女流之辈,若路上有甚闪失,我也不好向尊师交代。”

姑娘是女流之辈,这话真是说的好笑,你听说过哪个姑娘是男流之辈来着。哼,这人怎么那么死心眼,非要到连夜赶往华山不可呢。

“原来段公子是在担心我的安危,小女子在此谢过了。”我接着说道:“公子你说一个女子是白天赶路危险呢还是夜间赶路危险?”

“自然是夜间赶路危险。”段煦说完就醒悟自己落套里了,其实他才不是真的担心我的安危,那么一说也是出于客气罢了,不想我会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公子说的好,这夜间赶路太危险,若有什么闪失你也不好向我师父交代,咱们还是找地方住下,明天再走的好。”

段煦轻轻一笑,叹了口气道:“但凭姑娘做主便是了。”

“如此,那咱们便回客栈吧,刚好那有两间上房”

“掌柜的,之前我定了两间上房,劳烦你领路。”我敲了敲柜面对那掌柜的说道。

掌柜的抬头,一脸便秘的样子看着我,为难地说道:“姑娘,你定的房间临时被人住了去,那人凶得紧,我也不敢不给啊。”

不会吧,真的只剩一间房了。在我向掌柜的再三确认后,不由感慨,果然是穿越多狗血啊。

我看了看段煦,小屁孩一个,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扁平的胸部,也是小屁孩一个,凑合住一晚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于是我对掌柜的说道:“没事,带路吧”掌柜的见我不生气,也是松了口气,着小二领路带我们到了房间。

“姑娘,这是你定的上房。”小二哥站在房间门口对说道,说完一甩白抹布走了。

我推开门走了进去,装修得不错,是上房该有的样子,环境也不错,窗外就是街道,明天天亮了光线应该会很好。我东瞅瞅西看看,一转头却发现段煦仍然站在门外。

“进来啊,傻站着干什么。”

他摇了摇头:“姑娘自去休息吧,我在这守着,你可以尽可安心睡去。”

他面色沉静,眼神淡然却又一种不容拒绝的坚毅,说完他便从外面关上了门,不容我再多说什么。

隔绝了视线我无法看见他是何表情,只见廊下的灯火照将下来,将他的影子投在窗户纸上,黑黝黝地,一动不动地,忽地觉着有些安心。我知道古人守礼,却不意有人竟能做到如此。

“如此,那便有劳公子了”我向着门外说了声,转身吹了蜡烛,躺到床上,安然入睡,一夜无梦。

时尚教主洪七

待到第二天清早醒来时,天色微明,一线青光从窗外透了进来给屋子里的摆设染上了朦朦的灰色。我打开门,门外的身影依旧站得笔直,听到开门声,他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姑娘醒了”

“嗯”想了想又说道:“天色还早,你先去睡会儿吧!”

他眉头一皱,我抢在他开口拒绝前说道:“只是一个时辰耽误不了什么的,待会我来叫你。”说完不待他再说什么,转身便往楼下走去。

我正在客店楼下吃着早饭,一个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正在嚼肉包的我被狠狠地噎了一下。

“咳咳咳……”噎死我了,我手掐着脖子拼命地咳嗽,忽地背心一股热流传来,喉中一空,那噎在嗓子眼里的东西吐了出来,顿时觉得呼吸顺畅,通体舒泰,不由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流着热泪大口喘气。

“小丫头,咱们又见面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起头看见一张陌生的方脸,双目炯炯,下巴上长了层微青的胡茬。不知自己曾几何时见过此人。有些疑惑问道:“不知阁下是?”

“你不记得我了?”说着一拍后脑道“你那时眼盲着,是没见过我的样子”。

他这样一说,我不由仔细地向他打量起来,那唏嘘的胡茬,手纺棉质对襟上衣外罩长款棉马褂一件,下身一条普通的棉布裤子本来并不出彩,但配上腰间那炫人眼目的混色系腰带,立时起到了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这些都还不是最主要的,亮点在衣服上那错落有致,大小不一的补丁,这些低调的补丁配上这一身混搭绝对能闪瞎你的狗眼。

想不到早在南宋时代,我国就已经开启混搭风了。此人装扮要是放在现代,妥妥一个时尚教主,封面男神。

“你师父黄老邪呢?”他一说黄老邪,我便想起了这名号的缔造者,再加上那有些熟悉的嗓音,我立时明白眼前所站之人是谁。

“弟子见过洪前辈。”我拱手说道,这位时尚教主正是北丐洪七公。

“你一直盯着我看什么?”洪七皱眉朝我问道。

“前辈衣着新颖时髦,是以多看了两眼,请前辈不要见怪。”

洪七公偏头一笑说道:“什么新颖时髦,天下的叫花子穿得不都一个样吗”

那可不一定,能穿得像你这么潮的可不多,不说前面有没有古人,反正后世也没几个来者。

我笑了笑说道:“前辈风采却不是其他叫化子比得了的。”

洪七公呵呵笑道:“你这姑娘真会说话。”随即正色道:“你师父黄老邪呢,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他与段皇爷已经上华山了。”你怎么还杵在这呢?

洪七公皱眉沉思了一会说道:“与段皇爷一起,那便不是他了,那会是谁呢?难不成是老毒物?”

难不成老毒物这诨号也是你取的,我心里这样想,却不敢问出来,只默默地站在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黄老邪的本事你学了多少?听你说话也没多少内力”洪七公突然问道。

哼,是跟本没有内力好吧

“我入师门不久,师父尚未传授内功心法。”

洪七公听完皱眉道:“此乃是非之地,你一个人在这不安全,快跟我走。”说罢,抓起我衣服后领,正欲施展轻功,我急忙叫道:“等一下等一下”

“怎么啦?”洪七公是个急性子,不耐地问道

“段皇爷的侄子段煦还在楼上呢,他也不会武功。”

“什么?”洪七公听后先是吃了一惊,然后道:“两个老家伙倒是先上华山打得快活。”

是我思想太邪恶吗,为何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歧义。

“快上楼,叫上那小子一起走”说着将我推上了楼梯,上楼去找段煦。走在二楼的走廊里,两边的房间门大都敞开着,刚才的那声杀猪般的嚎叫吵醒了不少人,段煦只怕也未能睡着我这正想着只听洪七公又说道:“段皇爷和黄老邪真是的,留你们两个年轻人在这,也不怕你们也‘快活’起来么?”

噗,我一口血差点就喷了出来。洪七公你对‘快活’这个形容词究竟是怎样一种理解,这词意变化的也太快了吧。

我嘴里嘀咕几句,边走边探头往开着门的房间里看去,当看到第五间房的时候,看到了让人惊悚的一幕。

一个女人,准确点说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再准确点说是个既漂亮又妖媚的女人。女人手里拿着一条蛇,蛇儿张开嘴,吐着猩红的信子,一口咬到了段煦的手上。

“丫头小心”洪七公忽然大叫一声,随即我感觉到一股大力将我扯至一旁,我随着惯性跌坐在地。偏头一看,两条指头粗细通体透明的小蛇正从我身旁游向女人,她等蛇游近了,取了个竹筒将它们装了进去。

“洪帮主,他就是段皇爷的侄子。”我指着床上得段煦对洪七公说道,洪七公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放心。

“不知这位小哥何处得罪了姑娘”洪七公指着段煦问道

那女人听了,咯咯而笑并不回答洪七公的话却是开口说道:“你叫我姑娘,呵呵呵呵,我看上去还像个小姑娘吗?”她一手捉着头发一手轻轻绕着发尾,显得娇羞无限,那本就美艳的脸庞此时看来更加魅惑。

段煦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转头看洪七公,只见他坦坦荡荡,神色如常。不论是见了黄药师的古怪面具还是眼前这真·蛇蝎美人,他竟都能处之泰然。牛,实在是牛。

“不知姑娘贵姓?”洪七公问道。

“呵呵,奴家姓柳。”那声音,嗲得人耳朵都糊上一层糖了

“柳姑娘,你床上那位公子我得带走,劳烦给让个路。”洪七公说着笑嘻嘻地向段煦走去。走到半途忽地抽出腰间的打狗棒往身后一扫,叮叮几声,又是几根银色钢针落地。洪七公折而返回,以出手如电用打钩棒封住柳姓女人的几处穴道,喝道:“你这女子好生恶毒,我本想饶你一命,不意你竟如此歹毒,须容你不得。”洪七公说着便要往她天灵盖上拍去。

那女人没有跪地求饶没有痛哭流涕,却是迎着洪七公的掌风哈哈大笑道:“这小公子中毒了,杀了奴家,他的毒可没人解得了。”她说道后来声音复又低软了下去,一双眼睛魅惑地在洪七公和段煦之间扫来扫去。

洪七公将打狗棒抵在她脖颈之处厉声喝道:“拿出解药来”

她伸手去拨那碧玉的打狗棒,一拨之下却纹丝不动,她也不急,抬起袖子遮了半边脸,咯咯笑道:“洪帮主,你代奴家传个话可好啊?”

“有屁快放,老叫化不耐烦跟你啰嗦”洪七公骂了一声,手中竹棒往前又送了一截,之见那女人立即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下来,她张了张嘴,-说道:“告诉……告诉……段皇爷,只要……只要他杀了……黄……黄药师,我自会……自会……救他侄儿。”想是气管被抵住,她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听他艰难洪七公手中的微微松了些,转头和我对视一眼,想必他心中和我也是一般想法,她为什么要杀黄药师?

柳寻玉

金风息,朔风起,遇到黄药师时还是秋末冬初的天气,一转眼便已经是冬寒岁近时节,华山之上,山草枯黄,光秃秃的树枝上零星粘了几片枝叶,却也耐不住呼呼而吹来的北风,滴溜溜地打转,悠游于天地之中,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乌压压的,想必近日会有场大雪。

我和洪七公到华山时,段煦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青紫色,脸上罩着一层黑气。黄药师与段智兴以及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头正在交谈,那老头身后站了一人,年纪和黄药师差不多,也是个道士。想必是王重阳和他的徒弟。

见洪七公来,三人打住话头起身相迎。待看见洪七公背上得段煦时,皆是眉头一皱。段智兴毕竟是帝王之尊,即便看见自己侄儿中毒昏迷也没有表现出气急败坏的样子,而是气度雍容地向洪七公一拱手道:“多谢七兄援手。”

洪七公摆了摆手说道:“谢我倒是不必,那女人想是一路尾随而来,好容易等到机会便下手,我本是到华阴镇查探一事,救人只是顺便而已。”

黄药师听了洪七公的话,又看了看段煦,转头问我道:“出了何事?”

我于是将如何投店,如何遇到洪七公,如何见着段煦蛇蝎美女的事一一说了。黄药师听了先是把了把段煦的脉搏,沉吟了会说:“这孩子中毒已深,却也并非无药可解。”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丸药,空气中顿时飘来一阵清香。他接着说道:“九花玉露丸可先解却部分毒性,要完全解毒还需去山上找几味药材。”

老道士听了说道:“人命关天,黄岛主请说是哪几味药材,我让处一去寻来”。原来那年轻道士是全真七子的王处一。

黄药师说了些什么银翘当归之类的,我在一旁听着打算等会跟王处一起去采药,生活在这破时代,学点药草知识总是有益无害的。不想等黄药师说完,我却被安排去给段煦做看护,王处一一个人采药去了。

三个时辰后王处一采了草药回来,要说这人也挺细心的,居然还下山买了个药罐。黄药师命我煎了药给段煦服下,又过了一个时辰他再次给段煦把脉宣布毒解得差不多了,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了。当然这不是原话,这是我对照现代医生的日常用语理解的。

王重阳道:“黄岛主博学多才,除武学外医术竟也是如此精湛,贫道佩服。”

洪七公也道:“还好黄老邪自己有些本事,不然这华山论剑就给这蛇蝎美人搅浑了,变成华山决斗了”

黄药师笑着道:“道长和七兄过奖了”

段智兴说道:“幸得药兄在此,否则煦儿性命难保”说着又向黄药师一拱手。

黄药师说道:“段兄言重了,此事本因黄某而起,那女子叫做柳寻玉,我去年杀了她丈夫,她要报仇,又打不过我,便想了这么个法子,说来倒是兄弟带累贤侄了。”

原来那女人叫柳寻玉,名字倒是雅致,和她风骚妖媚的气质却是南辕北辙。只不知黄药师为何要杀她丈夫?难道这是一桩情杀案,我无限狗血地幻想着这场可能在‘今日说法’栏目中播出的刻骨铭心,相爱相杀的旷世惊天三角恋。想得正入神时只听段智兴说道:“此事只怪那刁妇卑鄙,药兄不必为此介怀”。

“哈哈哈哈哈……”段智兴话刚说完便听见一阵笑声远远传来,笑声的回音还未散尽,便听有人开口说道:“药兄,段兄。你们说的这刁妇,我给你们捉来了。”说话那人声音刺耳,尤似有人用手指甲在铁板上刮划一样。

话音刚落,便看见一个白影手中携了一重件物,几个纵越起伏之间,不消一会的功夫就到了眼前。只见此人身材颀长,肌肤很白但略显粗超,高鼻深目,五官轮廓分明,立体感十足,眼角的几条鱼尾纹暴露了年龄,但并不影响整体感,这是哪里来的混血帅哥?射雕里几时有这号人物来着?我将他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来回扫视了几遍,帅哥嘛总是让人赏心悦目的,多看几遍有益心理健康啊。

“欧阳先生别来无恙”王重阳笑着上前拱手行礼。

这人是欧阳锋!!!!我想此时若有镜子,我一定能从中看到自己扭曲到变形的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欧阳锋会是个混血帅哥,这tmd太颠覆了。可他再帅也无济于事啊,再帅他还是杀了梅超风的凶手,是与未来的我有着血海深仇的大反派啊!

不行,我不能沉迷美色而忽略他其实是个心狠手辣的大坏蛋。我得给自己洗洗脑。

在以前,每当我沉迷某个爱豆美色上头,茶不思饭不想时,我就会通过给自己洗脑方式来让自己恢复正常。具体做法就是,找爱豆的黑料先让自己下头。然后再从他的面部五官中找出缺点,使劲儿放大。如此反复几次,也就不再沉迷了。

欧阳锋,一个未来与我有血海深仇的人,都不用去找什么黑料就完成了第一个步骤。这个不难,一点儿都不难。但到了第二步我就崩溃了,这人五官完全没有缺点啊。完美的黄金比例,跟那地角四美的谁谁谁不相上下。完美的身材比例,就像内衣包装外面印着的老外模特。这特么怎么下头啊?而且这张脸竟然越看越蛊惑,让人忘记危险,忘记原著里他的卑鄙毒辣,忘记他就是杀死梅超风的凶手。

算了,此路不通,只得另寻他法。看看别的帅哥,有对比才有伤害。看看段公子,那清澈的双眼——因为中毒紧紧闭上。那如玉的肌肤——因为中毒一片乌黑。那温润的脸庞——因为中毒肿成了猪头。

上帝啊,你让欧阳锋生得这么美貌我不怪你,但你为什么连这最后一条路也要给我堵死?我绝望地在心里呼号。

“超风,你怎么了?”一个声音朝我喊道。

我转头看去,只见黄药师正担忧地看着我。清隽的眉眼微微蹙着,目光中有些关切。

哈利路亚,哈利路亚。耳边响起赞歌!

这一刻,我相信上帝还是眷顾我的,因为太过熟悉,我竟忘记了身边这个人也是美貌的。因为他懂得太多,无所不能,我竟然忽略了他其实长得如此好看。

“师父放心,我没事。”我朝他说道。

有了对比,立刻就有了伤害,再看欧阳锋已经彻底下头。呸,这哪里是帅哥,分明是丑男,是青蛙,不对,是癞□□,刚好他练□□功,哼,看那猥琐的眼角,鹰钩鼻,吊梢嘴,,蜡白的死人一样的皮肤,还好死不死穿一身白,是给谁奔丧来着,哼,多看他一眼都容易诱发白内障。

我立马转头,只见欧阳锋身边脚边躺着个人,正是风骚入骨的柳寻玉,她像是被欧阳锋点了穴道,正动弹不得地躺在那里。眼睛狠狠地看向站在我前面的黄药师,恨不得用眼神将黄药师看出个窟窿来。看见柳寻玉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主意,何不学她那般借刀杀人,她杀不了黄药师便借段智兴的手,我杀不了欧阳锋,何不借黄药师的手?

黄药师对于柳寻玉杀人的眼神不为所动,缓步踱到欧阳锋旁,斜睨了柳寻玉一眼冷冷说道:“杀你男人时,他求我放你一命,但若你死在别人手上却不关我事了,也不算我食言”说完转身对段智兴和欧阳锋说道:“段兄,锋兄,请便。”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男主的年龄,写旧文的时候为图省事就直接用了网上的1200论,但最近我找不到那个网页了。然后就翻了下原著

从三联版来丘处机的年龄来推的。第一章风雪惊变,丘处机出场的时候写的是三十余岁的道人,当时郭靖0岁,十八年后郭靖从蒙古来到中原,中间又过了两年,然后是第二次华山论剑。两次华山论剑相隔二十五年。假设丘处机出场35岁,那么第二次华山论剑的时候,丘处机的年龄=35+20=55,第一次华山论剑的时候丘处机的年龄=55-25=30

再看第十二章洪七公出场,【黄蓉心道:果然是他,不过他这般年纪,看起来比丘道长还小着几岁,怎么会与全真七子的师父齐名?嗯,我爹爹也不老,还不是一般的跟洪七公他们平辈论交?定时全真……】

也就是说,年龄:丘处机>洪七公>黄药师

所以设定黄药师在第一次华山论剑时候的年龄大约是二十七八。

以新修版的年龄来推断,则要比这要大一点。

在神雕最后一章提过当时杨过年龄36,而杨过出生是第二次华山论剑那一年。而在神雕第十四章杨过和黄药师相遇时提过,当时黄药师年近八十。而郭襄0岁,郭襄十六岁的时候第三次华山论剑。也就是说,第三次华山论剑的时候黄药师大约96,那么第一次华山论剑时,黄药师的年龄大约=96-36-25=35

本文为了情节和人设需要,选用三联版推出的那个年龄。其实男人二十七八岁也是最好看的时候嘛!

作者知道女主年龄跟原著矛盾,原著男女主相遇时女主十二,但为了不惹事,这里直接改成十八了。

本文不盈利,也不会入v,喜欢就看不喜欢请点红叉。特意跑来找茬真的没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