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昨天的事情,郁珩沉默从袖口将红绸抽出,打开红绸的左下角,在哪个地方是用丝线织成的歪歪扭扭的两个字,一个字是虞,另一个则是靳。
这个红绸是他当时挂上自己所写红绸之时,在大槐树盯上发现的,当时匆匆一撇只觉得眼熟,觉得这字迹自己像是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
他一向不给自留疑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他将这红绸从树上摘下,带出来,之时这个结果却是让他意外,郁珩闭了闭眼。
这是虞岁桉写的红绸。
他当时只道说这红绸上字迹瞧着眼熟,等到他再打开细细看的时候,脑海中立刻就出现另一个人的字迹与之对应——虞岁桉之前的字迹。
他与虞岁桉在一起时间很久,之前还一起进学,所以他对于虞岁桉的自己是很熟悉,本应该一眼认出,但是由于她之前的字体实在惨不忍睹,后来他实在看不过去,一个女孩子家写的字竟然如此不堪。于是强行盯着她练了好一阵儿的字帖。
而在他大部分的时间里,虞岁桉的字迹一直都在变化,不断地进步,以至于他刚一开始的时候,竟想不起在哪里看过这样的字形。
他从来过目不忘,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虞岁桉的东西,至少是他亲手写的东西,再加上左下角那两人小字,他几乎是可以确认。
这就是……虞岁桉的东西。
这样的结果叫他难以自控,但是接下来顾淮景的无意间说出的话才更叫他震惊,在知道红绸的消息之后,嫉妒和愤懑几乎占据了他的心口。
但是她还能自欺欺人告诉自己,那都是小时候年少,谁都会有那样的时候,虞岁桉只不是一时被那人迷了眼,现在的虞岁桉是喜欢他的。
……
至少现在是。
他这样安慰自己,脑海中却突然闪过什么东西,快的叫她几乎抓不住。
在刚才去后山的路上,顾淮景同靳澜说笑:“哎呀哎呀,说起来我们也好久都没这样一起到怀安寺游乐了,算起来也好多年了吧,四五年了。”
靳澜笑着回应:“五年又三个月。”
顾淮景很诧异:“记得这样清楚。”然后又连连感慨:“你这几年确实老是在外边走,唉,还是怀念小时候,那时候咱们三人在一起,天天跑在街上玩儿,那时候还一起在岁桉家里进过一段时间的学。小时候可真好啊,无忧无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