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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即,他还是拱手回道:“殿下天生丽质,无论怎么装扮,都是好看的。”

“千篇一律的说辞。”楼昭撇了撇嘴,道:“说出去谁信?你可是本宫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意中人呢。”

说完自己又对着镜子欣赏了几回。

容迟知道,她这是在暗讽他不会奉承,自嘲所托非人。

不过他也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其实并不介意。

果不其然,楼昭并未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见他穿得单薄,扭头对芳若交代:“我记得这件白裘还有一件稍大些的,找出来给他披上。”

芳若犹豫了一下,小声提醒:“今日进宫,叫他与殿下穿同款,可有不妥?”

这会儿楼昭又不想守规矩了,不容置疑地说:“有何不妥,只是件裘衣罢了。”

祖制倒也没规定公主的幕僚不许穿裘,芳若不再多言,转身亲自去找。

待容迟披上与公主同款的白裘,车马已经备好,他跟在楼昭身后,与十来个仆妇一道往府外走去。

待楼昭踩着脚蹬上了马车,还没进去,便回头当着众人的面看向容迟,道:“你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