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琅得了启发,大笔一挥,替女王写了诏书,将宫中良家子悉数遣散,又在暗地里广选美貌男子,一一阉了,大方送进后宫,供女王御览。
凤昭被他气了个倒仰,却也束手无策,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
只是从此除了寥独,再不临幸旁人。
寥独的专宠,却是女王与宰相斗法的结果。
寥独清楚,自己看起来风光无两,本质不过是个陛下用来消遣的玩意,而专宠他的陛下,本身也没什么实权,甚至她的生死,也掌控在谢相手中。
为此,尽管表面事事与凤昭站在一队,遇到紧要问题,也难免沦为谢相说客,名为规劝,实则助纣为虐。
楼昭睥睨他一眼,指着他身后的容迟,冷冷问道:“你可知他是谁?”
寥独脸色不受控制的一暗,低声道:“乾国质子,容迟。”
楼昭狂肆一笑,道:“你也知道,他是乾国王族。他可不是谢容琅可以肆意揉捏的人,质子又如何,倘若朕怀了乾国王室的血脉,谢容琅,还能那么嚣张吗?他又能奈朕如何?”
此话一出,不止是寥独,连质子都忍不住看向她。
楼昭面不改色:“寥独,往日你左摇右摆,是个墙头草,朕念在自己力不能及,没能耐维护你,也并不怪你。但今日,却到了你抉择的时刻,你若站在谢容琅那边,现在即刻就去报信,有胆他就将朕与这乾国质子一道杀了。如若不然,从今日起,朕身边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许叫谢容琅知道一分一毫。”
寥独骇异不已。
凤昭虽为女帝,外表桀骜不驯,行事任性妄为,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那只是一层凶恶的表象,真正的凤昭性情软糯,任人揉捏,若非如此,谢容琅也不可能放心将她接回坤国,将她拱上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