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只有别人捧着她的份儿,怎受得了这份气,当下便口不择言起来。
“你是不是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她走近了一步,目光傲气地看着他:“没错,是我先放的钩,可也是你自己咬的饵。”
“你是不是在想,如果那天跳进水里救她的是你,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姜纯韵仰着头,毫不退让地道:“你既娶了我,那这辈子你的眼里就只能是我。”
赵序冷眼看着她,心下嗤笑。
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再来一辈子,她还是那样的性子。
极度自傲
“行啊,我眼里只有你,行了吧。”他随口道。俊郎的面容上依旧挂着笑意,只是多少透着些漫不经心和满不在乎。
说完,他便随意拿了身衣裳往书房走去,衣裳甩在肩上,手钩上门环,拉开,带上,一气呵成。
他一离开,姜纯韵心口仿佛有一团火,指哪儿烧哪儿。
春兰端了姜茶进来,正好与赵序打了个照面,立时便道不好,忙进去劝他主子。
……
入了夏,这日子就难熬了些。
李家是老宅,树木栽种都有些年头了,根深叶茂的,最容易招虫子,再加上这拼了老命嘶鸣的蝉,府里的主子连个觉都歇不好。
璨如经过园中的时候,见几个仆妇拿着一根长长的杆子,直往树梢上够,不时变换个方向。
“絮儿,这是在粘蝉吗?”她回头问道。
因为这一行人到过的地方,蝉鸣声都比别处小了许多。
那为首的妇人见主子来,忙挂起笑意,先一步说道:“正是呢,老太太前儿个午觉都歇不好,如今正好趁她老人家不在,都给粘了去,这叫声恁地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