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这股直觉太过强烈,连虞隙最原始深刻的意愿都被比下去。
她向他靠近一些,试探地问出:
“那,你要重新和我在一起吗?”
重新。
在一起。
提取到这几个字,景陆沉率先从迷乱中惊醒过来。
像贸然冲进暴雨的捶打,又像酣甜呼吸的人遽然被死死捂住口鼻。
“如果你的理由只是因为今天这件事,那么我拒绝。”
虞隙缄口结舌,哑然收声。
也好,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关系,确实不是她所擅长面对的。
这一刻虞隙甚至在想,多亏景陆沉靠得住,够清醒,不会脑子一热就跟她一样不管不顾地胡来。
之前说他幼稚冲动不理智,是错怪他了。
她了然地点点头,垂手想了想,既然如此,那要么就,无功而返吧。
亲不到人,进不去门,就回家自己睡觉,不丢人。
虞隙竟然真的点完头就要走。
景陆沉眼风一凛,顿时气血上涌,一阵眩晕。
竟连藏在暗处的拳也快要攥不住。
灯下黑的盲区已失去庇护作用,他不该忘了虞隙的性子,难道他还指望她来纠缠吗?在被推拒之后?
景陆沉混沌的意识里只剩下最后一道惊慌不安的声音。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