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好麻烦啊!”
说着人往后一仰,二郎腿一翘,动作大到身上的浴袍都滑开。
听见她孩子气式的发泄,景陆沉粗粝的眉毛皱作一团,想叫她把浴袍穿好,又想叫她干脆把洇湿了的浴袍直接换掉。
虞隙非常不习惯他装大人的做派,非但不管大敞的浴袍,反而翘起一条玉腿,挑衅地瞪着他。
对峙不过三秒,清晰无影的射灯光束,化成了幽暗海湾对面的点点绿光。
景陆沉低低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来解开松散缠乱的腰带,再一手一边衣襟给她掖好。
虞隙挑着眉看他居然还真的认认真真帮她把浴袍理平整,腰带系上结,还用力紧了紧,勒得她嗤笑出了声。
听见她的反应,景陆沉把目光从那根怎么绕怎么别扭的腰带转到虞隙细腻光滑的脸上。
只见她嘴角勾着不过心眼的笑,一双长眼死盯着他,风情万种的眼尾此刻也拉起诱人的弧度。
他不由得在心底暗叹,这个女人,笑和不笑,真的完全是两副模样。
紧接着,就见她把手也伸向自己腰间。
指尖捏起腰带,一下,两下——
就又把刚系上的带子拉开。
景陆沉的眼神不再古井无波,虞隙顶着他的注视松开手,任由衣带散落。
他直觉她的状态不太对劲,并不随意接招。
“解了正好,去换身干衣服穿上。”
“喂,”虞隙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小屁孩儿。”
要是在平时,听到这样的称呼,景陆沉绝对第一时间皱眉,给出无声但坚决有力的反抗势态。
可也许是今晚见到的虞隙,情绪一直不太对,又也许是她现在有了醉意的眼角红得太可怜。
景陆沉从她的语调里听出了满满的空洞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