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轻轻叹了口气:“不说这个,你那个新病毒,一次喝多少能感染?”
卢卡斯道:“没差,沾一点或者全喝都一样会感染。”
薛旦也这么想。他把周衣裳一口闷了新病毒的事已经后来的变化说与卢卡斯:“你这么说,那就应该不是量的问题。”
卢卡斯有些惊讶,他惋惜道:“我去隅安城的时候,见过那小姑娘一面,生命力很强,像个典型的亚陵山人,还挺招人喜欢的。”
薛旦缩缩脖子:“小姑娘?”
他啧声道:“你这么说她,未免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
卢卡斯心想你不也就是一毛头小子,二十刚出头。他嘴上却没这么说:“你叫她什么?”
薛旦略略思索:“有时候叫她兄弟,有时候叫她姐妹,有时候叫她二傻子。”他摆摆手,“人前还是叫的周中将。”
卢卡斯夸赞道:“叫得挺有亚陵山区特色。”
薛旦可没觉得卢卡斯在夸赞他,但他还是很礼貌地夸赞回去:“你也挺有黎明共和国特色——”
他随口一驳,又拐回周衣裳,“以后就不能这么叫她了,看着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叫不出口。”
卢卡斯低着头,慢慢道:“没关系,生命中能一直陪伴着自己的人有一个就足够了,其余人的离开习惯就好。”
薛旦自以为听出了卢卡斯的言下之意,别扭得浑身起疙瘩:“你别,你别。说得这么认真,怪——”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给这句话个「怪什么的」评价,卡在半空不上不下。
卢卡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薛旦在别扭什么,他憋住笑,极力放松脸上肌肉,尽可能做出迷茫的表情:“什么说得这么认真?”
薛旦也跟着愣了一下。红色从他的脖子根往上蔓延,一直爬上耳根:“我他妈……”
说到这,他仔细端详着卢卡斯的表情,品出不对来,“你搁这装傻充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