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瑞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白上还带着些未褪去的红血丝。
他揉了揉眼睛,没有立刻起身。
身下是温暖的干草,身上是秦楚盔甲上的披风。
这间房屋很简陋,不像有人住的样子,估计是附近饥荒村民的弃屋。
秦楚并不在屋内。
要是往常,按照秦瑞敏感偏执的性格,这会儿已经在怀疑秦楚是不是抛弃自己了。
但是他太累了,像是骤然卸下了什么一直背着的重担,整个人处在极度激动后的放松里,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绪都提不起力气。
过了片刻,茅屋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秦楚。
他脱下了身上冷硬的盔甲,只着布衣,那种慑人的锋利收敛了不少。
看到秦瑞醒了,他走过去问了一句:“饿了吗?”
秦瑞轻轻点了点头,目光追着秦楚,看他又走到屋外,给他拿了几个野果,又送来了个烤好的兔子。
“出来的时候比较紧急,没带水壶,渴了吃点果子将就下。”
秦楚说完就坐在了草堆上,看到秦瑞没动,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吃过了。”
这一句话便让秦瑞想到曾经两个人互相推让食物的时光。
秦瑞沉默地吃完了早饭。
他以为秦楚昨晚听到自己那些话,今天总会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