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不挣扎,由他握着。怕他吃力,又无声靠近了些。
这一细小的动作,给了魏珣一点勇气。
他病了许久,面色发白,唇口灰败,开口声色亦是发颤,默了片刻,终于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杜若有些疑惑。
“如果前生,第一眼便是你……即便不是你,哪怕新婚夜,我不曾说过那些话……”魏珣顿了顿,“后来,你总也能好过些!”
“所以,你遗憾,后悔,一见钟情的是凌澜?”杜若问。
“对不起!”魏珣将她的手抓得更紧些。
杜若得了这话,本已经松动的神色,重新一寸寸冷淡下去。她杏眼含霜,恨不得将魏珣就此冻住,真得是一句话也不想从他口中听到。
“闭嘴!”杜若猛地抽回手,起身离去。
人已至门边,杜若打开房门,冷气扑来,不由打了个寒颤,然身后却无声无息,半点声响都没有。
站了片刻,她叹了口气,“砰”地一声将两扇门合上,回身怒视着床榻上的人。
门外的侍者吓得大气不敢出,屋内的魏珣更是气息急喘,咳嗽连连。
她也懒得理他,只等他自己咳完,方重新回道塌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魏珣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她,便是方才那句话,他来回想了数遍,当是无有错处。
“妾身瞧殿下,公务军政处理得游刃有余,可为何触及你我之事,总是如此不辩缓急?识不出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