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心寒,监察都察到他身上来了。
便道,“边境刀剑无眼,历练二字,说得好是历练,若不好……御史考虑清楚。”
“微臣方才已言,无惧!”章贺朝着魏泷拱手道。
“如此,你便随信王同往,且好生助于信王。”
魏珣闻言,面上含笑,眉眼俱冷,亦拱手道,“臣久病成疾,北境处天气甚寒,陛下可否多派人助臣?”
“御史有八,臣可否多要一位,也好让他们轮休有序。”
“自然!”魏泷道,“且带一半去,朕拨你四人。”
一场朝会散,百官半数两股战战,额上渗汗。
能立在清正殿中参政的,这番眼力还是有的。派监察御史于信王,哪是什么助不助,分明是送去监视所用。
偏一个敢要,一个敢给。
诸臣能看清此间局势,却也实在理不清,这对从小一起长大、同历过几番血雨腥风的天家兄弟,如何便一夕间变成了这幅猜忌模样?
君不信臣,弟不认兄。
清正殿中,魏泷握在御座上的手泛出青白骨节。白玉石阶,群臣分道,让着魏珣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