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自行车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被吓着了,呆愣地坐在地上。
最后反倒变成了贺听去问他:“你没事吧?”
“对不起对不起!”小男孩这才如梦初醒地爬起来,跑过去扶贺听,脸上表情快哭了,“我没事,但是你……你还好吗?”
贺听动了动腿,虽然疼但是还能走,手上破了块皮,但不碍事。
他安慰了小男孩几句,让小孩先回家,以后开车注意点。
前方路口刚好是红灯,黑色大奔在倒车镜里全程目睹了这一撞。绿灯亮起,大奔突然调头。
两分钟后,姜信冬摇下车窗,对抱着画站在路口等车的贺听说:
“上车。”
第8章
贺听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坐副驾驶,但为了抬头时能看到姜信冬的侧脸,他选择了副驾驶后面那个座位。
姜信冬在舞台上光鲜耀眼,但私底下沉闷低调。车上这一溜黑色装饰就是个很好的列子。
贺听跟他恰恰相反。他从小画画,后来接触摄影,对他来说色彩是生命,而平日寡淡的姜信冬刚好又是他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这是个奇妙的逻辑关系。
车上的味道和姜信冬身上的香水味如出一辙,贺听靠在后座靠背上深吸了口气,荷尔蒙作祟,一丝轻微异常的心悸蔓延至五脏六腑。
他很没有骨气地想,四舍五入也算他靠过姜信冬了。
空气安静得诡异,姜信冬在后视镜里找到贺听的双眼,睫毛低垂,双目像玻璃珠一样闪着微弱的光,但是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