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琰不难为他了,叮嘱完他下月初三同何氏两兄弟见面时候要套的话,就端茶送客了。
一天下来,累的腰都要弯。
天边一抹斜阳,挂在大树梢头,轻风吹来,那叶儿随风婀娜摆动。
树荫下站着一个英俊男子,他星眸停留在一瓮清水里出神。
垂下来的树梢在李云照脸上抹来抹去,他也似化作临风玉树,兀立不动。瓮中一颗有一颗黑溜溜的小脑袋游泳自如;他脚边一丛一丛的碧桃花,争红斗绿的正开得热闹。李云照一回来就来了风入松,原指望一进门就看见魏琰,可以说说他的打算,没想到丫鬟说魏琰到太妃处去了,他只好等在风入松的院子里。
一会儿魏琰分花拂柳回来,他急急拉住她的袖子道:“皇兄与太子都还不知李景福的事,或许被太子妃压了下来。”
严香茵吐出的话,早有心腹小厮说给了李云照。
魏琰懒懒地道:“看来殿下已有良策保晋王府安全,妾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
她在周太妃处吃了一盏红枣燕窝药膳,脂光粉面,艳的耀眼而不自知,说话的时候又略带些娇嗔,把个李云照看的眼神都一往情深起来,但有正经事相迫,他瞬间收回绮念,道:“暂且没有。”
实话,有那么一点点被动。
没有。
好家伙。
一瞬,魏琰觉得自己都性命堪忧了,恨不得连夜收拾包袱投奔狗太子门下,好歹去了那儿只要对付一个孟皎月就够了。
只是想想,止于幻想。
李云照道:“太子妃必然会把这事捂住,”他端起茶饮了口:“也许不出两日,凤儿就没命了。”
孟皎月若想捂住李景福这件事,必然要把知情人先灭口。
他的神色忽然严肃无比:“皇兄危矣。”
孟皎月怕李景福这件事捅开了,皇帝认下他,还有一个人更怕,吴皇后。看皇帝膝下有这么多公主只有一个太子就知道了,或许吴皇后根本不允许后宫有其他皇子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