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也把这座不起眼的大墓细细观察了一遍,除了泥土味儿和动物的尿骚气外没别的,可见不知进去过多少贼了,空气是流通的,人下去保证安全。
她还深信就算下头蛰伏着一条小蛇也绝对吓不着李云照这个贵公子,但他的高热是要抓紧时间服药退下去的。
最好还带消炎。
李云照大约是烧的迷糊了:“你怎么牵我的马呀,要走吗?”
魏琰道:“它在这里太显眼了。”她又蹲在洞口逼他进去:“祖宗,你进去歇会儿我去去就回来。”
李云照拽着她的袖子不放:“你一个人乱跑不好,有危险。”
他总以为她一个姑娘家总是要他护着的,离开他半步都不行。
魏琰用手在他前额搭了下,烧的滚烫,她鼻头忽然有些酸酸的:“一炷香的功夫我就回来好不好?”
他勉强答应了,最后颤着手总算从脖子里扯下一块雕刻的兽形凶悍的玉挂在她脖子上:“是我父皇给我的。”
魏琰不解其意,大概是求先皇保佑她的意思:“好了,你一个大男人别婆妈了,我去去就回。”
魏琰从洞口爬出来,胡乱挽了挽头发,风风火火地往村镇上跑去,路上遇到淳朴的农人老夫妇赶着牛车路过,她招招手,搭了一程车。
大概是她太抛头露面的太理所当然,与王公贵族的女眷丝毫不沾边,抓药,买吃食,一路上竟然顺顺利利的,没引起旁人丁点儿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