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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听说了父皇和韩家人的关系,便有了猜测。只是没想到,猜测成了事实。”

“那你可知那是先帝钦定的案子,推翻此案相当于对先帝不敬。”仁景帝手指敲击着桌面的声音和不远处的铜制漏壶发出的水滴声,遥相呼应,一下一下地显得空洞无情。

“若是先帝受小人蒙蔽,儿臣以为那是替先帝拨乱反正,以正清明。”凌御寒已想好措辞,到时候让徐家和到年那几个徇私枉法的担着罪名就是了。

“你……”仁景帝站在凌御寒面前,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发现儿子已经高于自己,眼神里有欣慰也有慨叹,“可有多大把握?当年朕是不受宠的皇子,又被远派他乡,收到消息时已无力回天,所得的信息有限。”

这件事可能是仁景帝这辈子最大的憾事,哪怕是成了九五之尊,也抹不去那件事发生时的无力感。

“还差一些证据。”陈年旧案,当年的物证不易寻找,人证很多都土埋半截了,为了家族荣耀,很难让其开口。这也是凌御寒铤而走险来面圣的主要原因。

他相信皇帝手里定会留有当年的证据,也许多方拼凑下就能还原案情。

“唉,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皇帝此刻没有自称朕,有些颓然又有些欣慰地坐在龙榻上,眼底湿润。

“父皇。”凌御寒不忍,再次跪了下去,“儿臣不孝。”

仁景帝没有去拉起他,只低头问他,“你可知这件事要做起来,难上加难。”

“容易的话,父皇不会隐忍多年。”凌御寒想起小时候的事,眼底不禁跟着湿了,“破而后立,儿臣不忍父皇夜夜难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