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只是什么?”匪首此时已经摸清了此人的脾性,被他这突然大声的“只是”吓得要原地跳起来,若不是他此刻被虚空压的动弹不得。
明知笑了一下,朝周围跪倒一片的沙匪扬扬下巴,“只是你这群下属跟你在这大漠之中这么朝不保夕的多年,你忍心他们做孤魂野鬼吗?”
匪首愣了一瞬,突然破口大骂,“你们……你们东州人果然满肚子坏水!没一个好东西……”
明知也不气,抄起手看地上扭来扭去想要挣脱出来的人。
骂了一会,匪首声音越来越小,直至认清现实,他看着周围一脸担忧的沙匪,垂头丧气道:“只要你肯放过我的弟兄们,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看他不像是在撒谎,明知才挥了挥手示意容问松开他。
匪首从地上缓慢爬起来,先前那个结巴此时才一窜而上,扶住他。
等他在地上坐好,结巴“咚”的一声跪下,泫然欲泣道:“头……头儿,是兄弟们没用,”
匪首立马摆摆手,阻止他,“多余的话不要说,你带兄弟们去歇着。”
结巴领了命,一步三回头带着一群沙匪走远了。
明知示意容问与慕同尘,三人就地坐了下来。
鬼患
待匪首大喘气稍微平复些,明知笑了一下,走到他跟前,递过去一个水囊,“我三人有几个问题想要向你请教一番,若阁下肯实话相告,之前过节便算作没有发生过。如何?”
匪首似乎有些不大相信,畏畏缩缩接过他递过去的水囊,却不喝,眼睛在他们三人身上转了一圈。
“当真?”他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