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只有一张床,两人只能挤在一起。
方才还挑剔得紧的人不作声了。
将白皙的双脚收回,姜糖躺到了床上,支着脑袋看他,眼中冒出一团疑惑。
而他顿了半晌,月色下的眸光如流水般,轻轻地从她周身淌过,最后停在她露出被褥外,卷曲的脚趾上。
姜糖:“你还不睡吗?”
他声音平静道:“我不喜欢这张床,等我去寻另一张过来。”
言罢,他踩着纱灯落下的光,转过身,宽大的衣袖拂过桌角,须臾间消失在苍茫的夜色。
天鹤殿的库房,容景寻到一张可以塞下厢房内部的单人床。
原本想更大一点,估摸了一下长宽度,似乎塞不下,只好退而求其次。
他轻轻松松地抬起来,搬到了厢房里。
路途间,系统一直闪烁着蓝光,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说不出来。
容景把语音功能打开。
释放出来后,系统的黑豆眼珠里挤出两滴眼泪,痛心道:“宿主,你为什么要关闭语音功能。”
这几日它眼睁睁地看见他的底线被一步步打破,脑海警铃大响,恨不得张口噼里啪啦地用嘴巴叫醒宿主,却苦于设置的权限憋了一肚子话。
“我做什么不需要你同意。”
如一道流光,容景在清冷夜色中划过,迎风时簌簌风声夹杂着他冷淡的声线,飘散在空寂的高空。
系统当然不敢作死,嗫喏两声:“可,可是我们的恶意值还未收完,离新世界还有十万八千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