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来得及说。
记忆里,是阎征拿刀刃从她脖颈间滑过的凉意,是把玩着这把锋利蝴蝶刀如玩具的他,执着至死的目光。
21:14:46
谎言
将阎征送到最近的一家医院时,他已经陷入昏迷。
把人交给医生,时方满回头把该办的手续都办好,站在急诊大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脑海里全是青年虚弱地躺在血色水中,目光哀哀看着自己的模样。从手腕一道伤口中滴下来的血还落在他的裤脚,这会儿还是潮的,用指腹一蹭,一指头的血印。
时方满后怕地攥紧手心,背后冷汗并没有下去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叫他过去,他才知道阎征手腕上断裂的主要是表浅的静脉,因为没有伤到肌腱和动脉,目前并没有生命危险,但出血量已经不小,人会晕厥是正常的。
“目前已经控制出血,并进行了伤口缝合,他需要休息,我打过针了,估计能睡会儿,您要愿意可以在这里陪着,晚饭那会儿就能醒来了。”
医生推开门,请时方满进去。
时方满走近病床上,阎征面色苍白,正平躺在同样雪白的被子后。他的双足抬高,手上裹着特殊的手套,也被牵引到高处。
这姿势显而易见地不舒服,开门进门和交谈声音嘈杂,却都没有吵醒他,依旧是闭着双眼,胸口平缓地起伏。
"这是……"
“您不用担心,病人失血多血压下降,这样做是为了循环血液到他的头部,保证大脑和上半身重要器官的血液供应。”
“好的,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