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方面,她有限的经验提供不了太多指引。
这是不是算成年人之间的某种心照不宣?
在她对他有一丝心动的时候,他是不是也回以相似的感受?
或者是觉得,都这样了,不睡白不睡?
嗯……你情我愿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经过贺欢的殷殷教导,看似坚固的荆棘壁垒,内里却是泥巴筑的,酒精一泡,有逐渐垮塌的趋向。
沈愉初不敢再细想,匆匆从最底层抽出一条睡裙,扬声道:“你先走吧,帮我把门带上,我马上就出——”
“啪——”
一个盒子掉出来,她手忙脚乱去拾。
是贺欢趁她不备,塞进行李箱的大盒避 。 孕 | 套。
大脑瞬间被嗡鸣声占据,短暂尖锐的空白。
套上睡裙,往下拽两下裙边,她懵懵然拖着行李箱出来。
黑箱中缝的拉链没有合拢,虚靠在墙上,夹层摇摆两下,敞开了。
有蒙蒙的白色蒸汽从身后涌出来,湿漉漉的,带着酒气。
通往阳台的玻璃门打开了。
李延山单手抓着她的包,在她处心积虑带的一堆名品烟里略带挑拣翻了翻,挑出一盒,包随意扔在阳台藤椅上。
屋外电闪雷鸣,处处透着狂风骤雨将袭的惶恐。
大夜弥天,他安静矗在那里,雕花扶栏下的玻璃隔档被黑夜融进背景,只有一簇火星在肆虐的风中忽明忽灭。
酒意无限放大空调的轰鸣,她愣愣看着他,在山雨欲来的天边,目光沉沉,一言不发,身形挺拔而孑立。
她突然悚惶,一种大厦将倾的浑噩忧惧自心底吊诡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