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在熟悉的连环质问里找回战场,思路逐渐清晰,“那为什么又回来?”
那张万年无动于衷的精致面庞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他匪夷所思地看她,像是不理解为什么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因为喜欢你。”冷静得仿佛在阐述什么金科玉律。
自以为是的告白,不过是来自捕食者的施舍,“何不食肉糜”式的喜爱。
多么可笑。
眼珠在眼皮底下急速滚动一下,沈愉初冷冷勾起嘴角,抱起手臂格出安全范围,“你和陈怀昌果然是一家人,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觉得把我们普通人玩弄在股掌中很有意思?能满足你们某种变态扭曲的心理癖好?”
忽然沉寂的几秒像不小心按到的静音按钮。
“不是。”他再开口,声音黯几度下去,“我和他不一样。”
沈愉初短促吸一口气,胸脯起伏在逐渐适应下得到平缓,“回来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装?”
季延崇耸耸肩,“因为觉得很有意思。”
不再掩饰的本意恶劣得坦坦荡荡,沈愉初冷呵一笑,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干脆扭头看窗开始枯黄落叶的梧桐树,拒绝对视。
“沈愉初。”他再也不乖乖地昂脑袋叫她姐姐,直呼大名。
上半忽然倾过来,右手扣住方向盘,制造一个无法脱逃的狭窄三角区。
“何必把你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这一周来你是什么态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外面看房想搬走么。你敢说考虑过和我的未来?”
沈愉初忽然堆不住强势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