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累心疼死了,轻轻拍着哄:“没事啊,乖。”
谁知下一秒,花辞冰凉湿润的指尖落在他眼角,一串晶莹泪珠从红润眼尾滑落。
花累呆呆地愣住没敢动,他第一次见到哥哥哭。
花辞的嘴唇动了动,他赶忙俯身把耳朵凑近,花辞没发出声音,但呼吸伴随着柔软嘴唇,隐隐从他耳朵上略过。
耳尖猛地一抖,花累心跳“咚咚”作响,在寂静室内清晰可闻。
他呆愣楞地低头看着怀里重新陷入安静沉睡的哥哥,晶莹泪珠沾在漂亮红润的面孔上,就是梦里也没有这样好的美景。
鬼使神差的,花累慢慢垂下头,嘴唇颤抖地覆盖上娇嫩的薄薄眼皮,一路下滑,吻去一颗颗泪珠。
怀里的人身上滚烫,却因为满腔信任,连骨肉都是柔软无力的,不带一点点抗拒。
花累紧搂着他,像是掬起一捧温热的水。
他当然知道现在的花辞一无所觉,却还是魔怔了似的诱哄他张开口,妄图吻入深处。
花辞陷在粘稠的梦里,似乎是被铁笼禁锢,满身倦累,有什么东西如影随形,怎么也甩不脱,他在梦里气极,投映到现实却只是若有似无的挣扎。
花累被他逗笑了,小心地把他放在床上,低头笑着看了一小会儿睡颜,轻轻打开他湿冷的手掌心揉搓着,最终也没有忍住低头深吻。
花辞陷在醒不过来的梦里艰难地呼吸着,双手都被狠狠攥着,容不得任何逃脱后退。
他在梦里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孩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怕得想哭。
花累自从十四岁的第一个春梦开始就在无时无刻地肖想哥哥,骤然面对如此情状,简直比他做过的所有迤梦更美,几乎忘了花辞还在发着烧。
他紧盯着哥哥湿润的睫毛,心里的狂兽嘶吼着快要撞破早已岌岌可危的铁笼。
然而轻轻一声“吱呀”门响,在黑暗中如此清晰,轻易地打碎唇舌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