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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着花辞腰腹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花累低头看了怀里的哥哥一会儿,慢慢把人又拖近一些,几乎把花辞完整地藏进怀里。

这样近了,也觉得太远,也觉得害怕。

太爱一个人的时候爱意会让人觉得濒临死亡,于是大脑总是擅做主张地为了保护主人而产生伤害爱人的想法,花累早就知道这个说法,现在才想起来。

他没说话,但花辞贴在他的胸口,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

花累的下巴抵在花辞的头发上,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像是在哄他入睡,可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低头靠近:“哥。”

停顿没多久,再喊名字,声音有点哑:“花辞。”

期期艾艾,好像他有多可怜。

花辞闭眼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我要睡了。”

“好,我不说话了,你好好睡。”花累小心地靠近他,用嘴唇在他纤细的鼻梁上轻轻碰了一碰。

花辞的睫毛在黑暗微微一颤,正窝在花累衣袖边的手指忍不住攥紧柔软衣料。

他方才看似冷静,可说出那句话后自己心里也惊了一惊。

花累有时候被气急了往狠里折腾人的时候,不论做的事有多过分,花辞反抗不得,任由他,心却只会越来越硬。可花累现在压抑着声息悄悄wen他一下时,心里的某一处有些摇摇欲坠,过于软弱。

花辞这么吓了一回花累后,他收敛了很多,虽然依旧不让他出门,但是并没有换掉那个跟花辞说话的阿姨,而后有人悄悄地和花辞眼神接触时,他也压抑着不爽并未发作。

花辞天天被人深藏着,早就引得来打扫修剪的佣人们好奇,何况他又貌美体弱,寡言少语,最叫人心生怜惜,大家早已经私下里对他谈论过无数次,大多是年岁长的,对他无一不心软。

花累这个隐隐的态度表露了没几天,大家就大着胆子和这位金屋藏娇说话了。不过也不敢多说,至多说在他发呆时送来一些茶水甜食,或是为他送一枝花园里最好的花时带上明显笑意,讲一两句无关痛痒的问候。

可这对花辞的精神已经是莫大的帮助,在刚开始他面临着除了花累以外安静的世界时,内心一度是濒临崩溃的,后来他试图把自己深深沉溺进去,同时隔绝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