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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由感叹人的适应能力是巨大的,现在只是别人一天里偶尔跟他说一句话,他已经感觉到大旱逢甘霖。

花累对此并不是不反对,但他看到花辞的精神状态有转好的趋势,甚至夜里噩梦惊醒的次数都少了时,再不满也只能暂时按捺住。

夏季里多有台风,s市虽然很少被波及,但今年z省却没能幸免。z省的宅子本来就是老屋,翻修的时候为了留个念想没有大改,没想到今年遭到台风就有几间屋子漏了雨,淋湿一些家具杂物。

工作的佣人们匆匆忙忙地搬运出来以避免损失,找出一些旧书旧本子之类的,没有宋秋玉这样的老人做决定,他们也不好随意处置,于是挑拣了一些看起来比较重要的运到了s市。

东西运到的时候只有花辞自己呆在一楼的客厅里,他示意佣人上楼去找花累,随后就低头看书。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上楼的声音,他一抬头,见被他示意的老大叔一脸犹豫抗拒,像是不敢上楼,叹了一口气也就明白了。

花辞不想为难别人,就自己去找花累,他依旧不想和花累多说话,想着用力拍拍门把人吵出来就行了,可走近房间打眼一看,人愣在原地。

房门大敞着,花累趴在书桌上睡得正香。

这个模样,恍然是他还在读书的时候写不完作业困得打盹的年少。

花辞的手指曲起,扣在门上,到底也没能用力敲下。

他很少看见花累白天睡觉,在家的时候陪他睡午觉也只是为了能抱着他,自己基本没有睡着过。

所以这段时间,花累也很累很累吧。

花辞不是什么斯德哥尔摩,他并不同情或是心疼。花累对他做出这种事情,不要说没把他当哥哥,这种行为在花辞眼里甚至都没有把他当做独立的人看,因此花累承担什么后果都是应该的。

但花辞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书桌前,看着花累眼下的青黑色,他不由自主伸出了一只手,指尖距离花累的眼下浅浅一段距离,眼神苍白而冷淡。

花累似乎感知到什么,垂落的睫毛突然毫无预兆地抖了一下,睁开眼睛时花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握住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