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闵之处于情绪暴走阶段,根本不管花累说什么,继续口不择言地嘲讽:“什么变故?怀孕了孕吐?”
然而他话音刚落,没等花累说什么,他自己脸色先刷然变得惨白。
空气凝固到像一滩死水。
花累深呼吸,手指在膝头紧握成圈,声音不自觉放低:“他在福利院的身体体检报告,我只给你看过……所以你知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
“你疯啦!”郁闵之跟着压低声音,从喉咙口压抑着暴喝,目眦欲裂,“你明明知道他是双性,你不做保护措施?”
“我做了!”花累厉声,“但我现在还是怕出这个问题。”
郁闵之“刷”地站起身,焦躁不安地来回踱步。
花累坐在椅子上,眉宇间风雨压境一般,“如果有了别让他知道,骗他流掉,我不可能让他受十月怀胎的痛苦,然后肚子上再受一刀罪。”
他一直无法理解如果爱一个人怎么会忍心让她为了生个孩子那么痛苦,在鬼门关上转一圈,怎么会舍得,最爱她反而伤害她最狠。
如果他让哥哥这么做了,他宁愿自己去死。
郁闵之撑着桌子埋头思考了一会儿,听到这冷笑:“别想那么长远,呕吐不一定就是怀孕,换谁被关着都他妈天天吐,我先找人弄一台检查身体的机器运过来,辞哥他不……”
“你都检查过一遍了你还看不出来怀没怀?”花累横眉冷对。
郁闵之气得破口大骂:“我他妈又不是中医,摸一下脉搏就能看出来,你知道我往外运一台机器有多难吗!现在风樘在找花辞,以前那个傻逼秘书找,连邓姝都在找,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连带着盯我!”
花累死死瞪着他:“我不管那些人,我只管花辞,他不能知道这件事!我们家里人,从收养他以来这么多年瞒着他被扔进福利院的原因,就是为了让他没有负担,开开心心地活着!你弄进来一台机器当他傻啊!”
“你现在就是他最大的负担。”郁闵之风度全无,一幅想把面前的人掐死的样子:“他又不是女人,肯定不熟悉检查过程,你就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知道双性身体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