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菱想的比较简单,众目睽睽之下,温茹差点破坏了礼程不说,还惹得傅寄舟当众朝她跑过去,有损清誉,让人看得极为不快。
温茹则是心里打算跟她算账,此时她看她就像在看人间渣滓一般。她面前站着的,究竟是人是鬼?
及冠礼程走完没多久,温茹便让谷昉将傅寄舟带回院子,她有事要去找傅菱。
傅寄舟看她眉眼里满是严肃和冰冷,总觉得有些不安,不想温茹将时间浪费在傅菱身上,不由得扯了扯她的袖口,低声道:“也没怎么欺负,她就是想完成礼仪,拦了我片刻,我有点不高兴。”
温茹侧头看傅寄舟忙于解释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一会儿去你院子找你,你晚些午憩。”
傅寄舟心虚地左右瞧瞧,生怕别人听见温茹的话,强忍着羞意点头,红着耳朵往内院走,刚走出两步,又突然跑回来,也贴着温茹耳边说:“那你一定要来,不准食言。”
温茹轻笑着点头。
等傅寄舟一走,她面色又黑沉下来,此时被她甩在后头的宋卫长她们跟了过来。宋卫长更是在安置好徐易之后,将西厢房里的人手也都带了来。
听闻傅菱去了书房,温茹一行招呼不打一个地闯了过去。一到书房,宋卫长就出手,将隐藏在暗处的护卫一个个扔了出来。
温茹重重关上书房的门,转身回来,目光锐利地看向仍淡定坐在书案边的傅菱。
“做什么?”傅菱挑了挑眉。
“解释!”温茹将一本账册、一封信扔到傅菱面前的书案上,她下手重,那账册打到傅菱的手背,当场便红了一块。
傅菱没在意,翻开手边的账册,随便扫了两眼,目光闪过一点小小的惊讶,旋即又冷笑了两声:“这东西我有很多,你要多少?”
她轻描淡写的语气就像是火上浇油,温茹质问出声:“为什么?”
傅菱不答,伸手将离自己更远一些的信件拿过来,慢条斯理地打开,刚看了两行,面色大变,从椅子上蹭得站起来,声音有些微的激动:“你从何处得来的!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