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的生活更接近同居,也是不久前池稚宁才知道,凌明桦居然会做饭。
凌明桦有专门的生活助理团队,打理工作之外的一应事宜,无论在哪里落脚,只要他想,就可以吃到专业营养师搭配的美味饭食。在两人在一起一年后,这位营养师也心照不宣地为池稚宁服务,量身定制营养健康低热量的食谱。
如此优越的条件下,谁还要费工夫做饭啊!?切个水果都像在做手术的池稚宁如是想。
凌明桦就做,还做得很好吃。
岛台前亮着幽幽的灯光。宽背英挺的男人背对着他,袖口挽起,结实有形的臂膀有条不紊地牵动着,背肌的轮廓微微鼓起,完美的腰臀之下,是一双长得不可思议的腿。
这样一个男人洗菜切菜,是一幅给人以极致视觉冲击的画面。
“笃、笃……”
两条胳膊从凌明桦身后环住他。
“别做了,你动作好慢。”池稚宁把脸埋在他背上,声音闷闷地,一不小心就沾了哭腔,“你心里有什么,都跟我说,不要自己闷着,心神不宁的,以为慢慢切菜就没危险了吗?就算好好地做出来,我又怎么吃得下。”
凌明桦背脊僵了僵,缓缓放下刀。
“没有那么夸张。”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如昔,只是有种古怪的抽离感,“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经历至亲的背叛与遗弃,但因早早生疏了,也就算不上特别……是吗?
池稚宁眼角含着一抹泪,热切又显笨拙地贴着他的身子,钻进他怀里,把他紧紧抱着。
“你能感受到吗?我的心跳。”他努力踮了踮脚,“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爱你的?”